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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了一年的消息终于成为事实。有“红筹之父”之称的花旗环球金融亚洲主席梁伯韬,将会于2月底离任,但仍然出任花旗的高级顾问。花旗刚宣布集团投资银行中国区主管孙玮辞职,5月转投摩根士丹利出任中国区主管。至此,花旗连失中国业务的两员大将,现时仍未宣布替任人选。 对于梁伯韬离职原因有很多说法。2月10日梁伯韬接受本报独家专访,表示离开是希望尝试新挑战,他并不讳言与2004年6月因为中国人寿(2628.HK)事件而离职的前中国投资银行部门主管任克英合作无间,与孙玮则不甚合拍,“令花旗的IPO生意大大失色”。 《21世纪》:有报道说你已经向花旗提出辞职,本月底生效。你会留任高级顾问? 梁伯韬:这与实际情况有一点点出入。我是有这个意向,已经正式提出了,但花旗集团总部还未正式批准,所以未对外宣布,但在公司的同事都知道了。 《21世纪》:外界对此事有很多说法,有谓你与花旗美国的高层想法不同,他们不给你放权,也有说法是指花旗高层不满意你的表现,也有指你与孙玮合作可能有些障碍。你离开花旗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梁伯韬:我在5年前加入花旗时,确是有些担心,因为以往在百富勤时,我的决策权力很大,灵活性也很大,到了花旗这样的跨国企业,权力制衡肯定会较多。但实际运作下来,我又有新体会,总部给我的自由度颇大。 我要离开花旗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已50岁,做投行已经20多年了,现在连跨国大集团也做过了,我希望试一些新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新东西,我还要再细想一下。 《21世纪》:根据你与花旗的协议,你继续出任高级顾问的主要职能是什么?有传闻说你会筹组数以十亿美元计的私人投资基金,你未来的生意会否与花旗有利益冲突? 梁伯韬:我的高级顾问工作,是维系花旗与重点客户的关系,说句笑话,便是去饮饮食食。 利益冲突问题确实需要重点关注,这也是我们谈了一年的原因,花旗一方面希望找到接班人才让我走,又想我留任高级顾问,但必须解决日后的利益冲突问题,这方面我们已有很好的安排及协议,但详情不便透露。我日后在花旗仍会有办公室,也会上班,我的秘书还会留任。 《21世纪》:你是不是会自立门户,组成一个私人投资基金? 梁伯韬:确是有这样的打算,但现时仍在初步构想阶段,我想在中国开展一些新业务,但我仍然任职花旗时,不能花太多时间去筹备,离职后组成新公司的进展会加快。 《21世纪》:你的接班人会是谁?花旗刚证实集团投资银行中国区主管孙玮已辞职,5月便会重投摩根士丹利,成为花旗的竞争对手。花旗一连失去两名华人大将,对中国业务会否有较大影响? 梁伯韬:花旗仍在物色我的接班人,这方面我也爱莫能助,我已经给了他们一年的时间。我和孙玮都离开,对花旗的中国业务确实有点影响,但花旗是一个很大的跨国集团,资源很丰富,不同的部门都有很出色的支持人员。 我们做一个项目时,会有区域负责人,也有行业的专家,也有产品的专家,不是一个人负责所有的工作。当然区域负责人在项目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特别是人脉关系,但花旗的投行业务也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离开而完全停顿。对花旗来说,有这样的财力,这样的资源,再去招聘人才也不会是困难的。 《21世纪》:很多人都批评花旗近几年在投资银行这一块做得不够好,认为你有责任。 梁伯韬:花旗的投行业务经历很多风雨,在我未加入前,花旗(前身是所罗门)在中国海洋石油(0883.HK)上市的项目做得不好,宦国苍(前任的中国主管)整个团队去了汇丰;我加入的时候,投行业务的人才接近真空,其后任克英加盟,我们合作得很好,整体士气也很高昂,所以做了中国人寿、网通上市等大型IPO项目,又取得中国建设银行的承销权,只是后来因为花旗集团与建行商讨入股事宜未能成功,我们便失去了承销权。 可惜后来任克英出了事,我们又要重新适应新人。我个人跟孙玮没有什么矛盾,只是和她不及与任克英合拍。孙玮来了之后,我的下属一个一个离职,所以后期有些交易,我要亲自上阵,弄得我这一年很忙碌。 其实花旗在最近一年没有做什么大的IPO,只有一家中煤快要上市。因为做IPO的部署时间会比较长,我们的团队合作出了问题,我又去年年初便开始表明想离开,所以很难做到这种较长线的生意。 但过去一年我们也做了很多优秀的大项目,特别是有关中石油(0857.HK)这个大客户的。我们先后为他们做了母公司注入海外项目的大买卖、为中石油配股集资27亿美元收购母公司资产、中石油收购哈萨克斯坦石油公司,以及中石油母公司与印度石油公司联手收购叙利亚油气资产。 这些项目都受到国际好评,中石油收购哈萨克斯坦的项目,更被《AsiaMoney》(亚洲货币)杂志评为2005年最佳的并购项目。我们配售27亿美元的中石油股份,也是中国历来最大宗的单一配售个案。 《21世纪》:去年8月时我们听到消息,说你会代表花旗去收购一家内地的证券公司,然后你出任合资证券公司的领导,令你与孙玮有所分工,淡化矛盾? 梁伯韬:当时花旗确是很想收购内地证券公司的控股权,像高盛那样拥有高盛高华证券。由于我曾经管理过百富勤,懂得一家证券公司的运作,总部计划如果收购成功,我会继续出任亚洲主席,但会较多精力投放于合资证券公司工作;孙玮可能对这方面没有兴趣,所以由她较多负责花旗的投资银行业务。我们与UBS一起争过入股北京证券,但经过研究后,发觉价钱不吸引,又只能入股20%,所以花旗兴趣不大。近期又找不到其它的证券行作为收购对象,所以也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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