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雷的充气沙发就是绿色的。 为什么想那个男人?他跟我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套上精致 的白色皮鞋,拎着包出了门。 到了公司所在的大厦,挤电梯的时候碰到家明。我第一次对他常穿的粉色衬衫感到无比的厌恶。衣冠楚 楚。电光火石的刹那,我又想到雷。 下班后,我顺路去了爸爸的警局。 去之前我可万万没想到,我跟雷的第二次会面是在那里。 他的手上还带着——手铐。头上仍在流血,身上都有打斗的痕迹。 我躲避不及,愕然间生怕雷认出了我。 可是雷只是看着我,我感激他没有跟我说话。 “爸爸,刚才那个人犯了什么法?”我在家的时候问爸爸。 “携毒,不过我们收他身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那怎么样了,后来?”我急切的问。 “先放了他,女孩子家不要问这么多。” 听到说放了他我才放心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这样一个小流氓担心。我不肯承认,他那种似笑 非笑的表情对我有多大的杀伤力。 一定是鬼迷了心窍吧!我居然买了水果去看雷。可我忘了他的家。 只能先坐出租车到上次他送我上车的地方再慢慢凭记忆找他的屋子,还好我记性还不错。 站在他的门前,我的手伸出去又退回来,实在没有勇气敲门。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对一个经常出入 警察局的小流氓这么关心?权衡再三,我转身欲走,门却突然开了。 他看见我,吃了一惊。 “我……,我来看看你。” 他也没有回答我,开了门,让出条缝给我进来。 “有事么?”雷问我。在他脸上,看不是到底是厌烦还是喜悦,似乎冷冷地。 “我在警局看到你受伤了,就来看看你。” “那个人是你爸爸!” “嗯!” “有个警察爸爸,还来找我这个混黑社会的?” “我不相信你会携毒!” “为什么?”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严厉,看着我的眼睛。 “你上次救我,所以我不信。”我喃喃地说,有点畏缩。 雷不屑的笑了。 那是雷第一次对我笑。尽管是那样的不屑,可他对我笑了。 在那一刻我有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似乎命运安排了一些我无法预料的东西,等在我的前路。也许 布满荆棘。 但当时的我怎能预料?我仅仅是以为,我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3.我帮他清洗了头上的伤口,笨拙地缠上纱布,绕了松松的一圈,手一抖,纱布团“啪”地掉到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皱皱眉,伸手从地上捡起纱布,拍了拍,自己往头上缠,我发窘地看着他,没有想 到他娴熟几乎是优雅地把自己包扎好,松紧适度,看着比我缠的那个木乃伊舒服多了。 大概他经常伤痕累累,都练出来了吧!我想。 “你不要做小混混了,去找份工作吧!”我劝他。 他只是看着我。又开始四下找烟。 终于给他找着了,摸了个打火机点着,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是做什么的?芳名?” 我感觉脸上有不争气的发烫,低声说:“我叫沈君威,我…….” 他突然笑起来,几乎被烟呛住:“我没听错吧,你叫沈君威?别克君威的君威?” 我的脸终于彻底红到脖子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又怎样?不能叫这个名字吗?谁规定女孩子 就地叫什么芳啊霞的?……” 他竭力忍住笑,摇摇头,说:“至少我身边的女孩子没有叫这种名字的,你父母怎么给你起的?” 我回避他的目光,说:“我父亲是警察,希望能生个男孩子,接他的班,惩*锄恶。可惜我是个女孩, 个子矮小,体育又差,连警校都没资格报。” 他吐了口烟圈:“惩*锄恶?当警察就能惩*锄恶?或者说,惩象我这样的*恶之徒?” “不是!你不像坏人!”我急了,脱口而出。 “为什么!” “直觉!女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 他冷冷地看了我几秒种,狠狠地说:“小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你整天穿着漂亮的套装,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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