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小生

五十三

本来，如果志摩的投入成本大些，将整个汽车密封胶项目包下，问题是不会出现的，或者讲迟几年才会出现；偏偏志摩属于白手起家，前期投入已是大量银行贷款，追加投资有困难，而“笨田”车热卖超出预计，国家亦限令其国产化率要达40%，“笨田”车追加的订单不仅数量大，品种也扩展了不少，志摩难于应付，眼白白看着订单流入别的厂家；这还是小事，有家国际公司的马来西亚分部，看中了这门大生意，凭借雄厚的实力，已在番禺选地建厂，号称以马来西亚优质橡胶做材料，性价比高，若两三年后投入生产，必然“顶死”国内那些小厂，所以志摩自知未来对手强劲，想见好就收，趁自己厂还在满负荷生产高价卖出，免得日后倒闭收场。

初次交谈令大鸟知道了更多情况，但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具体概念，所以将话题扯开；先谈风月，发现志摩心中紧守着一份读诺：那是他与一位有夫之妇的今生之约，本来年青时双方情投意合，可惜女方父母看不起当时还只是个技工的志摩，捧打鸳鸯，成为别人新娘家的前一晚，志摩向女方承诺，当自己能够比她丈夫有钱时，再续前缘；女方为表心态，更答应将初夜献出，可惜志摩为壮胆喝下了平常从不沾的酒，结果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身边人已悄然离去，留下了染有血渍的白手帕，但志摩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有过什么主动性的越轨行为，也不便向已嫁他人的女子询问，于是心中留下了一个谜，并发誓在未解谜之前为该女子“守节”，所以在志摩面前谈风月是自讨没趣的；话题只好往其他方面扯，大鸟发现外表尚未脱离工薪气息的志摩竟然对景德镇陶瓷及敦煌壁画有着浓厚的兴趣，内心不禁嘀咕起来：难怪在感情上这般学问超现实浪漫和食古不化。

茶艺馆的谈话终于结束，大鸟的告别语是答应帮志摩寻找买主，并说或者有更好的方法，如果想到之后再联络。

走的时候光仔与志摩同行，从光仔口中，志摩得知他们只是重新见面的旧同学，估计卖厂的事不会有什么大的希望，也就没把大鸟说的认真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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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难得同学相见，少不了搞些聚会，大鸟发现光仔已是“性情中人”，几乎是无女不欢，探究其转变，原来所在律师楼主要承接外资私企在大陆的法律义务，应酬多了，慢慢染上恶习，后来还与青梅竹马的老婆离了婚，从此生活更加无拘无束。近两万港元的月收入，也经常用到袋中空空。

大鸟问光仔日后怎打算，他说见步走步，反正有学历，有律师牌，应不愁失业的；大鸟表示不赞同，认为人应该进取，每个行业都有掘金的机会，看你如何把握；光仔笑道，自己资历不够，大宗官司无自己份，小宗官司提成又小，发不了大财的，机会？有个客户叫我帮他卖掉一个厂，并高额提佣，这可是个投资三千多万的大厂，叫谁买，还不是为难我？大鸟赶紧了解一下这家工厂的概况，然后叫光仔约见该厂老板。

在淘金北路一间荼艺馆，大鸟与光仔休闲地落座谈笑，未几一个衣着简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见到光仔响亮地叫了一声陶律师（忘了向大家交待，光仔的真名叫陶清光），无论动态及形象均与荼艺馆的气氛十分之不协调；大鸟没猜错，此人是工程技术人员出身，掌握了一定技术核心项目后跳槽出来自己办厂的，与科班出身的人气质完全不同，但比后一类人更易相处。

客气一番后，自然进入主题，令大鸟意外的是此人竟拥有一个与文人徐志摩相同的姓名，而且所经营的工厂正满负荷生产，利润可观，为何要卖呢？

徐生作风果然务实，毫不保留，一一道来。原来广州引理“标屎”汽车时，所订造的车窗密封胶在香港生产，当时志摩在该厂担任高级技术师，后来“标屎”车滞销，车厂倒闭，被“笨田”收购生产“笨田”车，可怜密封胶厂老板大量货款收不回，只好倒闭，并在政府指导下将设备拍卖，志摩懂行，看准“笨田”车前景比“标屎”车好，于是以低廉价拍得成套生产密封胶设备，交将香港住宅按比银行，再斥资千万奔赴大陆搞厂。果然，“笨田”车热销，零件急欲提高国产化率以降低成本，志摩的产品中标，成为密封胶主要供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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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市场上的散户总认为庄家是一个人或是几个人组成的一个主体，见到个股在高位“顶牛”就认为是庄家未走，其实现代的做庄术游戏玩法与从前完全不同，比如大鸟他们的计划中，资金不是自己的，而且以三分之一资金换筹码的方式吸引游资参与锁仓，直至到完全控盘为止，在后期运作中，大鸟根本没有一股在手，只是义务地帮锁仓者造盘，这时真是说不清庄家是谁，甚至可以讲真正出资的人个个都不是做庄的人，由于他们持股成本很低，越是后来者帐面利润越大，一来可贪其稳定长线持股的信心；二来遇上突发事件时却也斩仓不手软；有一点是与其他形式的庄股一样的，就是越高价其走势的可塑性越大，向上向下皆如是。

时至今日，大鸟的“空手套狼”计划已大功告成，余下收尾工作那帮得力手下会去完成，不必再叙述了。

就象下棋的人不会满足一盘横的胜利一样，大鸟的思想也没有因为一项重要的工作完成而停顿，他在争取时间度假放松之余，仍然不断地关注着商贸领域的信息，旧到圆明圆喷水池十二生肖兽铜头的拍卖，新到SWFAH表最新“括艳”系列的推出，无不一一关注。不久，朋友的一门生意取向促成他实施另一个大胆的计划。

第 三 章

大鸟有个多年不见的同不当上律师，在校庆那天重聚，相见一怔，谁也说不上谁的真名，最后是“光仔”、“大鸟”的绰号打破了僵局，看来花名的作用还不少。

光仔在读大学时以老实死板出名，当时班上“第二美丽”的女生（男生私下排序）刚好坐在他后面并暗恋上他，屡次向他暗示也无反应，脸子没处挂，便放弃玄虚地与同室密友说自已与光仔私下去露营，相处一夜回来还是处女，你说为哈？当然是说光仔那个东西不行；要知，好事不沾门，坏事传千里，可怜光仔屡屡觉得自己上洗间小便时总被同班男生偷窥，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后来这在受不了请教心理学的教授，教授的解释是青春期的男生有雄性攀比心理，即好奇象征性器官的形态与大小，光仔以为明白了；谁知这事又传出去后，偷窥者们更笑得前仰后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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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大鸟计算了一下，现在手上有五千三的佛光升华的筹码，旺雨必贵学校的三千万收可作对倒资金之用，也就是说这次投入资金约八千万元，若能达到一亿二千万的目标，这个空手套狼的计划就告完成，要记得这八千也是白赚过来的，也就是说若计划成功，大鸟将在没有投入的情况下获起亿元的收益，除了非凡的商业头脑，就是在新经济环境下所造就的商业奇迹，那些在田里或工厂里干一辈了的人也许不明白，为何数字游戏可以玩得如此精采，其实不正是大众的赌博与暴富心理被人捕捉，反利用这种心里走上极富之路的。

江西和阮雄延受命行动，分处于两个证券部各持两三个帐号，开始大玩对倒游戏，区区几千万的资金成不了多大气候，就劳烦黄链向市场发布消息，为避证监会审查，佛光升华不时出面澄清市场的传闻，这反而吊起了股民们的胃口，视江西他们的操盘动作为盘口异动，积极跟进，结果该股一口气升了个翻倍，大鸟所持佛光升华的市值达一亿五千万，对倒消耗及被动增持，所余资金不足一千万，可是第一份借款计划生效，大鸟通过鲁宾借入五千万；有了这五千万，股价有若神助般地在高估整围后继续攀升，只三个月时间，涨幅已超过50%，可是大鸟通过鲁宾的关系再找到一个第三方借款人，合约基本一样，但这次的市值提高，三份之一的借款额相应提高到七千五百万元；如是看，大鸟其实在玩着借东家，还西家的游戏，由于股价不断上升，市值越来越大，所借的钱也越来越多，形成该股越升越稳定，成交量成倒金家塔式的上升直至控筹超过七成才回缩下来，与传统的做庄拉高出货手法完全不同，由于后续者一来由专业操盘手操作锁仓，二来他们都是以股价三分之一的价格买股票，持股心态异常稳定，而大鸟在与鲁宾的合约终止时已成功脱身，但他有义务继续推高股价和物色后一个锁仓者，循环的最终结局是最后一位接筹者将筹码直接砸下，股价跌去一半不怕，只要在离最高位70%以上的距离脱身，仍有利可图；又或者将股票以50%折价低押给银行再贷款，当然，没有相当的关系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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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对于大鸟提出的做法，鲁宾知道虽算不上犯罪，却也是那些钻法律空子的边缘行为，所承担的除了市场风险，还有信用风险，何况在这种被逼就范的情况下，后一种风险更是无法回避；按他目前在单位的位置，这种资金调拔还是能轻易处理，但搞得不好的话，结局是下岗甚至内部处分。

大鸟吃透了他的心思，在令他清楚已无选择余地的同时也签应为其铺好后路，就是一本加国的护照和相应的物业居所，至于收益，则完全视乎鲁宾如何在回馈单位的利润中扣除出来，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鲁宾只好答应下来，自叹在仕途春风得意时被一女子迷惑而陷于被动，想到家中样子并不丑，还处处维护自己的妻子，心中泛起一阵内疚之意。

鲁宾与单位领导协调之后，大鸟的计划有了关键情的进展，在一个双方都信赖的券商支持下，通过中间人签下了一份协义：主要内容为：

1、甲方向乙方借资用作股票投资，期限一年，回报率25%。

2、若所投资品种提前到达50%升幅，合约提前终止，乙方25%的回报不变。

3、甲方若投资失败，有为乙方保本的义务，所以乙方只借出甲方已有股票总市值的三分之一

资金，一旦股价跌幅达50%，由中间人（券商）主持平仓，并将所得资金先归还乙方，有剩

余才由甲方处理。

4、如果遇上政策性风险，所有股票划是乙方！

5、期限过后，乙方有权提出收取本息或是直接接管股权的要求。

至于鲁宾与单位的分成关系，他与领导达成了这样的共识，当取回本息后，纯利的五份之三列入单位的财务非经常性收益，余下资金由鲁宾与该领导各占五份之一，可谓皆大欢喜。

资金落实之后，大鸟的计划又返回到市场的实质性行为中，他那一帮精干的手下又可以大展一番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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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到达海滩度假村，广西妹少有主动地挑选住房，选择了一处阳台面海落地大玻璃的夫妻套间，鲁宾也深感满意。几天下来，该玩的旅游项目已玩尽，该发生的两性交往也开始乏味，两人开始购买旅游纪念品结束假期，海滩位处广东阳江地区，盛产刀剑，在一处档口鲁宾发现一把仿美军野外求生军刀时，突然又觉心率加速，他急急付钱买下，然后拉着越南妹快速跑回酒店房间。

在越南籍广西妹诧异之下，迅速脱得精光躺在床上，然后将锋利的钢刀交给她，示意她用刀轻轻地在身体上划动，先由膀子一直到下身三叉位，就在刀尖到达大腿根部的一瞬间，血气方刚的男人全身精力竟集中在一点喷射而出，令刀身沾满了“白血”，更由于过度兴奋，鲁宾竟在完事之后昏睡过去。

鲁宾醒来时，房间已无别人，电视机画面闪动却没有声音，他懒洋洋地转过身用眼角扫去，发现竟然是播放着男女交欢的镜头，心想：这地方还真开放，居然在闭路电视播放三级录象；看着看着，鲁宾大惊失色，原来屏幕上的主角竟是自己和广西妹交欢的镜头，且已经过剪接，节奏比实际要快得多，后来，更录下了自己在刀尖刺激下“喷泉”的情况，鲁宾顿感大事不妙，连忙穿好衣服，想大声呼叫又不敢，正在不知怎办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的除了广西妹之外，还有两个男人，一个身体彪悍，一看便知不易对付的人；另一个斯文淡定，完全是生意人的装扮，BOSS裤；POLO T恤，简洁不乏稳重，他就是大鸟。

鲁宾第一反应是勒索，干脆主动问道：“诸位大费章节，恐怕不是要命，若要财，开个价看能否接受。”

“如果我们只要求你作一笔投资，逼你挣钱呢？”大鸟问。

“那要看投资的数目以及我有无能力去挣你的钱嘍”，鲁宾答，“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吧，干脆爽快说出来，反正肉有砧板上了。”

“好！爽快！”大鸟应道，“利用你手上的权，从单位调拔一笔巨资作证券投资，我们在一定时期内给你25%的投资回报，至于你和单位如何分成，你自己决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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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此后，鲁宾上桑拿的次数逐渐多起来，从以前陪客人性质的应酬，到现在有事无事腾出时间就奔赴桑拿中心，有如整个人都掉了魂似的，说到底也并非是小姐的美丽吸引了他（虽然该名女子真是让定力稍差的男人坐立不安），而是一种莫名的快感，正确来讲是一种面对死亡之前偷着乐的快感，尤其是当小姐纤巧的手接近鲁宾的颈部及下身三叉位时，他忽然想起惨死的阿斌，阿斌在临死前一刻，一定不知道伴在旁边的美丽越南女兵就是一个死神。

鲁宾不同，他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一想起阿斌被割的喉管和阳具，而小姐的手又按摩到相应位置时，对应的器官顿时有异样的感觉，心率加速，脑际里飞速地闪过“越南、广西、美女、死亡”等字眼，全身经脉更加紧张，所不同于阿斌的是，人家得到一个瞬间死亡的感觉，而他却得到瞬间的快感，就象男孩自慰往往在一个很偶然的刺激下促成并成为惯性一样，鲁宾对男性的精力的排放找到了另外一处突破口。

刚开始，广西妹将鲁宾当成是一般患有早泄毛病的客人，每次上钟认到是他便多带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后来熟落后知道是有前因，估不到自己越南血统是引起人家兴奋的原因，不禁有点同情怜爱之心，尽管他背地里受薪“摆平”鲁宾，是大鸟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但有了怜惜之心，对鲁宾的态度有别于其他客人，举手投足间将女性美丽温柔的一面尽情向鲁宾表露，鲁宾亦渐渐将她独特的气质锁定在自己脑海；很快，他们有了更亲密的接触，而广西妹发现，在正常的两性生活中，鲁宾完全没有在桑拿房那种迅速交货的尴尬，是实实在在的猛男，可是自己也沉浸在愉悦中，几乎不可自拔，直到蓝少峰的电话提醒，才记得自己受托于人，还有事未完成。

在广西妹的催促下，鲁宾以公干为由，回家向妻子道别，看着容貌仍楚楚动人的妻子，鲁宾心有歉意，但刚放开的心结又不可能马上收紧，“让我尽快厌倦了那种感觉吧”鲁宾想，“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他和广西妹打算到一个就开发的海滩度假，为此她还是辞辞去桑拿的工作，鲁宾大受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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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后来从越南官方传媒，鲁宾发现一条颂扬女战斗英雄的报道，大意是某女特工到前阵探望其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遇上恶战，结果男友阵亡，自己被俘，及后机智与敌周旋，杀敌首脑及哨兵各一名后脱险，现报仇又立功。

从此鲁宾心里面总有一股潜意识，若有哪一天碰上这个女子，定必亲手将其喉咙捏碎；不过时间过了十九年，这种仇恨的情结慢慢地埋到了心底深处。这次桑拿带班忽然向他推荐越南血统的广西姑娘，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而且产生一种莫名的征服热，好！就上她的钟！

躺在按摩床上的鲁宾，竟然试探想象阿斌临死前的状态，为何孔武有力的男人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呢？难道当时越南女兵正在给他帝王式的服务？现在是和平年代，享受按摩按理是没有生命危险的，那个是广西籍的越南妹，这个是越南籍的广西妹，感觉是否一样呢？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为什么那种感觉既恐怖，又让人如此急不及待地去体验呢？

突然间，鲁宾眼前一划过一条亮丽的线，这是由瓜子面、大眼睛及柳叶眉组成主体，乌黑长发形成点缀的优雅物，或者在以往，鲁宾也一样毫无反应，但有了以上的心理潜意识，就有点《本能》里男主角那种受死前才能偷涉那种美丽感觉，有种莫名的刺激。

这位按摩小姐也确实长相出众，虽然大？在安排这位小姐打动鲁宾时信心并不大，但有时也不能不信一信命运。天知道鲁宾心里坚强的“防火墙”仍然有一个致命的漏洞；看来大鸟的计划是不成功也不行了。

早在计划的前半段，众人在按步骤各自奔忙时，大鸟已委托蓝少峰各处物色异类靓女，这“异类”之意，倒不是说生得怪异，而是必须有气质，令人过日难忘，蓝少锋“踩点”月余仍无收获；正在焦急之际，得知家乡有偏亲病重，急去探望，竟然在一处新兴旅游点的桑拿服务中心，发现有此绝色美女，没想这一安排有如天助，为未来计划铺平了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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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副连长阿斌见到那个越南女兵整夜不眠，便叫懂越南话的战士去劝她。无非是人死不能生之类的安慰词，谁知那女兵喃喃道：“我懂！我懂！可毕竟死的是我亲哥，让我呆一会吧? ? ”。说的竟是普通话，阿斌好生好奇，便上前盘问，得知该女原籍广西，自小在越南长大，被卷入这场战争；阿斌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同情心，又为她披衣防寒，又为她端上热汤。姑娘虽默默接受，但神情依然木纳，后来那些一起的洗衣女兵一同劝说，才似乎有些效果。人们之后发现开始进食的她经常用眼光打量阿斌，阿斌正在指挥我方士兵修复一些工事，并设好岗哨，以免越南人的后补。并伸长颈等我军救兵增援。

没有战事的寂静，居然也会令人联想到爱情的凄美，越南姑娘的眼波消凄之处，阿斌竟有几分异样的感觉，下属亦打趣说那女孩经常向他“放电”，鲁宾亦提醒他，取个战俘作老婆，压力是很大的，阿斌笑他们想得太远，但心里确突对这姑娘产生好感，一来二往，也熟起来，互相打情骂俏；鲁宾有时发觉越南妹笑声过后，眼角仍带哀怨；而她那帮姐妹，则面带卑夷之色，鲁宾没有多想，只作人家丧哀之期未过，其他越南女兵“吃醋”而矣，然而就在大部队到达的前一个晚上，出事了? ?

当时鲁宾正在营房休息，忽闻一声枪响，猛然扎起，端起AK—47班用机枪冲出门口，士兵报告，有一名哨兵被打死，却未见有敌人进攻；鲁宾一扫乱哄哄的人群，发现不见阿斌与那名越南俏女子，大叫不好，冲进阿斌的房间，惨、惨、惨！被人用锋利的匕首割断喉管和割下阳具的阿斌双手成痉挛爪子状，鲜血喷到床上、墙上到处都是；“快！抓住那个越南妹！”鲁宾条件反射地叫到，但山林黑夜，到哪里去找呢？顿时，全连士兵震怒，拉栓上膛，把拿下那些女兵全部扒下裤子，跪到阿斌尸体面前，鲁宾亦知众怒难犯，也顾不上什么政策不政策，加上失去朋友的悲痛也理智尽失，冷酷地吩咐到：用刺刀捅，免得枪声引来敌人，把伤兵也带来了，不留证据，经后谁也不准说，放火烧营，全部后撤！”

那些女兵未被杀已吓昏了，刺刀之下并未听到惨叫；鲁宾后撤到第二天亮遇上前来增援的部队，报称遇到小股敌人偷袭，副连长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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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鲁宾是要为自己增加几分政治本钱才入伍的，那年头无战事当和平兵是争着去的，谁知离退役还有半年，爆发中越战争，硬着头皮到了前线（那时不请樱与逃兵没甚么区别，不单日后在部队没法立足，回到地方也是会被歧视的）。一两场仗下来，被子弹打穿三处均不是要害，并因此荣升连长，当时的副连长也叫阿斌，虽然同音不同字，但战争促进友谊急促发展，很快成为人前人后的好兄弟，阿斌亦是“高干仔”，为人豪爽，杀敌勇猛，连鲁宾都觉得其实是他在带兵而非自己，上天阴差阳错将正副连长之职掉换而矣。

越南人的军营流行“洗衣班”，实质是“慰安妇”，与解放军作战压力大，越南兵性欲也空前高涨，有时换防下来未洗身上硝烟战尘，便猛扑到“洗衣班”女孩身上，漂亮的甚至在兵营门前排起队，所以这批特殊的越南女兵为方便下体一便不穿裤子，于是我军攻下一个阵营，往往俘获一些半裸的女子，定力不足的小子犯下一些战争时期的错误，也是正常的。

越南方面经常向洗衣班宣传：一旦被中方俘获，先奸后杀是必然的，这班傻女子听信此言，要么在战败时自杀，要么拿地枪乱扫而被击毙，越南人便向国际宣布中国滥杀无辜，对此中方在攻占敌营后往往找懂越南话的人宣读人道的俘虏政策，以减少非战斗敌俘的伤亡率。

那天鲁宾他们打剩十多人，终于攻占了敌军一个重要山头，另人们大多战死了，剩下断手断脚的伤兵因缺药也逐个死去，洗衣班有5个女兵（应该讲死剩5个），开始被俘时非常惶恐，后来听读政策后慎定下来，帮忙照料伤兵，由于部队通讯设备在战斗时悉数毁坏，暂时与外界失去联系，阿斌派了一名通讯兵去找大部队，然后找人剥下几条尸体上的裤子让那几个越南姑娘自己洗干净后穿上。他发现那个最漂亮的越南女兵总是服侍一个高大白净的越兵伤员，但后来因为无药物该名男子在剧痛中死去，然后这个女子眼光呆滞，非常可怜地静坐了一晚，却未见丝毫眼泪，当时大家都将她当军妓看待也未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