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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波罗的故乡路难走
远房亲戚想卖掉故居 当地人愿与中国交流

中国人对马可•波罗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写的《马可•波罗游记》让世界了解了中国。记者以前知道马可•波罗是意大利人,到贝尔格莱德后听说他出生在克罗地亚。于是,记者前往科尔丘拉岛,踏访了他的故乡。

科尔丘拉岛是克罗地亚共和国达尔马提亚省亚得里亚海域的一个岛屿,地处克罗地亚最南端,距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600多公里,距贝尔格莱德1000多公里。

记者从贝尔格莱德驱车400余公里来到萨格勒布,随后又从萨格勒布前往亚得里亚海北部的布里俄尼岛和中部城市斯普利特采访。

在斯普利特时,记者听说科尔丘拉岛离这里不到200公里,高兴极了。于是,一大早,记者就满怀喜悦地驾车前往。但一上路才发现,从斯普利特到科尔丘拉岛的公路十分险峻。行车两个半小时,才走110多公里。10时整,记者在海滨小城普洛切坐50分钟渡船,到达特尔帕尼码头。下船后,记者开着随渡船托运过来的汽车,马不停蹄地前往该岛上的奥雷比奇码头。稍事休息后,又坐了20分钟渡船,才到达科尔丘拉岛。

记者找到了该岛旅游公司经理斯坦卡女士,并做了自我介绍。她听罢高兴地说:“你作为中国《环球时报》的特派记者,千里迢迢来到科尔丘拉岛采访,这是我们的荣幸。你是到这里采访的第一位中国文字记者。”然后她向我介绍说:“科尔丘拉岛面积276平方公里,由科尔丘拉市和12个镇组成,共有人口1.75万。”

据斯坦卡介绍,科尔丘拉岛居民主要从事造船业、石料加工、渔业、酿酒业。这里栽培有樱桃、李子、苹果和柠檬等果树,种有土豆、西红柿等蔬菜。由于这里终年阳光明媚,雨量充足,所以葡萄种植业和酿酒业具有悠久传统。另外,岛上橄榄树茂密,当地橄榄油质地优良。

记者漫步在科尔丘拉的大街小巷,发现家家户户都是石头房子,街道路面由大理石和碎石铺就,其他建筑也都以石头为主。

经过打听,记者找到了马可•波罗故居。这是一座3层石头楼房,1254年,马可•波罗就出生在这里。马可•波罗故居在第2层。以前马可•波罗故居开放,现在已关闭,参观者只能在故居外边观看。由于年久失修,马可•波罗故居目前只有石头砌起来的房屋框架,没有房顶,显得有些凄惨。其实,整条马可•波罗街都很冷清,街道十分狭窄,大约两米宽,东西两侧都是石头砌起的古老房子,但多数房子无人居住,只在街北头住着两家人。

马可•波罗故居尽管简陋,但前来参观的人不断。马可•波罗街一位女房主达尼雅告诉记者:“这里虽然只有两个住户,但每天都有人来参观,我们并不感到孤独。”

记者参观马可•波罗故居时与正在此带团参观的克罗地亚女导游斯尔莫尼雅女士邂逅。她向我透露,由于缺乏维修保护费,马可•波罗的两个远亲想以50万欧元出售马可•波罗故居。我问:“是马可•波罗的什么远亲?他们目前在何处生活?”她一摊双手回答说:“不清楚!”

记者就马可•波罗的国籍问题请教斯坦卡女士。她说:“《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上曾写道,马可•波罗出生于科尔丘拉或威尼斯。我们经过多年考证证明,他1254年1月8日出生于克罗地亚的科尔丘拉。他出生时还没有意大利共和国,只有威尼斯共和国。当时,科尔丘拉是威尼斯共和国的领地。他后来从科尔丘拉去威尼斯上学,从那里出了国。因此,我们认为他是克罗地亚人,至少拥有克罗地亚和意大利双重国籍。”

科尔丘拉市是举世闻名的旅游胜地,每年都有大批欧洲及世界各地的游客云集此地。目前,科尔丘拉有5家旅馆,每年从复活节开始到11月是旅游旺季。

记者注意到,这里除了有“马可•波罗纪念馆”和“马可•波罗街”外,许多旅馆、饭店、商店和照相馆也都冠以“马可•波罗”的名字。“马可•波罗旅馆”的女老板玛吉小姐告诉记者:“饭店一年四季食客不断,每天至少接待150人,效益相当可观。”

为进一步发展旅游,科尔丘拉市旅游局与马可•波罗国际研究中心组织了一次大型的“马可•波罗返故乡”活动。马可•波罗扮演者穿着当年马可•波罗远渡东方的服装,在由科尔丘拉市长扮演的大公陪同下,绕着科尔丘拉全市行走。科尔丘拉市民倾巢出动,高兴地欢迎马可•波罗重返故里,场面十分壮观。

科尔丘拉人对700多年前出生此地第一个遍游中国、并向西方展示中国文明、开阔欧洲人眼界的伟大旅行家马可•波罗深感自豪,并以各种方式表达对他的崇敬和热爱。斯坦卡的办公室里堆放着许多介绍马可•波罗的英文、德文、意大利文、法文、俄文和捷克文宣传材料,墙上挂着曾与马可•波罗打交道的中国元世祖忽必烈的画像。她自豪地对我说:“马可•波罗早在1275年就得到元朝皇帝忽必烈的信任。在如此久远的年代,克罗地亚就出了一个得到中国皇帝信任的、有能力的人,我们为此感到骄傲!这也充分证明,科尔丘拉人与中国人民之间存在着长久的传统友谊。希望我们不断发展和加强这种友谊。”

斯坦卡说:“克罗地亚1997年在科尔丘拉市成立了马可•波罗国际研究中心,英国、瑞士和东欧一些国家已向该中心派驻代表,我们也欢迎中国派驻代表。我们愿意与马可•波罗当年去过的中国的有关城市结为友好城市,并在研究马可•波罗方面进行合作。我们特别欢迎中国游客前来科尔丘拉旅游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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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别墅建在雅尔塔
看昔日三巨头聚会的地方 听导游讲契诃夫故居逸事

顾小清

雅尔塔位于克里米亚半岛南端,濒临黑海,背靠克里米亚山,是乌克兰最著名的旅游和疗养胜地。1945年2月,苏、美、英三国首脑斯大林、罗斯福、丘吉尔在这里举行会议,讨论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世界格局问题,并签署了著名的《雅尔塔协定》。2003年10月初,我和同伴从莫斯科来到雅尔塔,领略了这里迷人的海光山色。

来到雅尔塔后,我首先来到雅尔塔会议旧址——利瓦季亚宫参观。利瓦季亚宫始建于1866年,是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夏宫。

走进利瓦季亚宫,我们首先被巨大的圆桌所吸引。据导游小姐说,当年,斯大林、罗斯福和丘吉尔就是围着这个桌子商讨天下大事的。我很想坐在桌子后面留个影,然而,周围那条细细的长绳挡住了我的去路。值班的乌克兰老太太一看我是中国人,破例为我开了绿灯。站在桌前,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对中国很不公平的《雅尔塔协定》。当年,苏、美、英三国领导人背着中国,作出了严重损害中国主权的决定,其中包括苏军对中国旅顺军港的占领。

当年三巨头来雅尔塔开会时,随身都带着庞大的工作班子。作为东道主的斯大林没有下榻会议的主会场———利瓦季亚宫,将它让给了身体不好的罗斯福。为照顾丘吉尔,苏方特地将英国代表团安排在沃龙佐夫宫。沃龙佐夫宫坐落在雅尔塔市郊圣彼得山脚下,是沙俄著名政治、军事家沃龙佐夫伯爵的官邸,由英国宫廷设计师设计,在建筑风格上很接近英国的传统。游览沃龙佐夫宫时,我特意向导游询问了丘吉尔下榻的房间。导游小姐告诉我,丘吉尔就睡在“中国厅”。据说,这个厅以前曾是沃龙佐夫夫人的房间。

参观完沃龙佐夫宫,我们到市内的契诃夫故居参观。在俄罗斯众多作家中,契诃夫同雅尔塔的关系最为密切,而在俄罗斯作家中,我最喜欢契诃夫。在前往故居的途中,导游小姐给我讲述了二战期间发生在故居的一段传奇遭遇的故事。

1941年11月8日,德军占领了雅尔塔。为保护故居免遭抢掠,博物馆馆长——契诃夫的妹妹马莉娅决定留下来。当天,一个德军少校来到契诃夫故居。面对不速之客,马莉娅挺身而出,主动向他介绍了故居的情况,并强调说契诃夫的妻子是位有着德国血统的著名演员。也许是出于对契诃夫的热爱,也许是良心发现,这位军官听完马莉娅的介绍后,走出故居,在大门上写下了“这是冯•巴凯的财产”几个字。随后赶到的德国兵看到这行字,再也没有进门骚扰。在马莉娅的精心保护下,直到1944年4月16日德军撤退时,契诃夫故居的展品一件也未被损坏。

俄国著名作家库普林在《回忆契诃夫》一文中写道:“契诃夫在雅尔塔的别墅几乎就在城边上。我不知道别墅是谁设计的,但这座别墅在雅尔塔恐怕是最独特的房子了。它通体洁白、轻盈、美丽又不对称,不局限于某种特定的建筑风格。”契诃夫生前,作家高尔基、画家列维坦、音乐家拉赫马尼诺夫等俄文艺界名流都曾到别墅做客。在这里,契诃夫写下了大量传世名篇,如《三姊妹》、《樱桃园》、《带狗的女人》等,并编辑出版了自己的全集。

契诃夫生前特别喜欢花木。别墅建好后,他在楼前的花园里种了许多花木。据说,契诃夫生前栽下的一株玫瑰至今还活着。走到故居门口,我才发现故居当天闭馆。我暗自感叹自己和契诃夫无缘。在契诃夫雕像前留影后,我怀着无限的遗憾回到了旅游车上。

导游小姐猜出了我的心情,继续给我讲述契诃夫故居的故事。20世纪90年代初,一批德国游客来到雅尔塔。在参观契诃夫故居时,讲解员为他们介绍马莉娅和德军军官的故事,一位德国老人听得特别仔细,生怕漏掉一个字。告别时,这位老人转过身来,问讲解员:“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巴凯少校。”当时,讲解员没在意,第二天才讲给同事听。大家都觉得这个故事很生动,应当找巴凯少校好好谈一谈。于是,他们分头行动,找遍了雅尔塔所有的宾馆,就是没找到巴凯。原来,参观完契诃夫故居后,巴凯就乘车到其他地方游览去了。

在雅尔塔,我们虽被它的优美风光所陶醉,但离开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把它与国际政治联系起来。雅尔塔因三巨头聚会而名垂青史,40多年后,它又见证了另一段改变世界格局的历史事件。1991年8月19日,原苏联副总统亚纳耶夫下令将戈尔巴乔夫软禁在雅尔塔附近的一个海滨别墅,发动了震惊世界的“八一九”政变。当时,谁也没想到,当年瓜分别国的苏联有朝一日也会解体;更没想到,昔日土耳其人、鞑靼人、俄罗斯人你争我夺的克里米亚半岛居然会划入乌克兰版图。雅尔塔静静地守着黑海和令人感叹的历史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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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诃德路,坐车也要走三天
共有两条路线旅游旺季开通

刘京胜

“唐•吉诃德之路”是西班牙按照塞万提斯同名小说中所描述的唐•吉诃德走过的地方设计的旅游路线,共有两条。来到西班牙的人,无不想去这条路上看看走走。然而他们马上会发现,这个小小的愿望并非那么容易实现。首先,当年唐壮士两度出征,虽以瘦马代步,却也行程千里。如今纵有高速路、大轿车,往返也需三天或五日(这还是旅行社设计的两条最佳线路),如果不是常驻西班牙,一般不会将短暂的西班牙之旅变成专门的唐•吉诃德故乡行。其次,也正是因为有心者众,成行者寡,所以每年旅行社也仅在旅游旺季才开通这两条线路,成行者想要赶个正着还很不容易。笔者作为访问学者曾在西班牙逗留一年,有幸遇到了这样的机会。

我们旅行的第一站先到了曼查。曼查是西班牙的一个地区,也是唐•吉诃德的故乡。旅游车驶入曼查一个叫阿加马西亚的小镇,据说这是唐•吉诃德的出生地。时值周末的早晨,静谧的小镇上除了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并无他人。较为浓重的晨霭将小镇包裹在神秘的白色之中,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睡眼惺忪的游客们下车伊始就纷纷问导游:唐•吉诃德的家在哪儿?导游笑而不答。此时我忽然想起,《唐•吉诃德》开篇已经说得明白:“曼查有个地方,地名就不用提了,不久前住着一位贵族……”,作者只说了是在曼查的一个地方,并没有说出具体地点,那么骑士的故居又从何谈起呢?或者正是因为这个精彩的开启有意埋下伏笔,才勾起一代又一代唐迷们跑到这个小镇来探秘。

镇子看起来完全不像个旅游景点,哥特式的尖顶教堂晨钟尚未鸣响,低矮的磨坊破门紧闭,星罗棋布的民宅当然不可私闯,只有一片断桥流水默默地注视着这群游客在小镇上徘徊。不甘心的来访者们或探头探脑,或东张西望,总想搜寻出与唐•吉诃德有关的蛛丝马迹,最后都无果而终。是啊,要是连匆匆的游客都能找到唐•吉诃德的踪迹,那大批的唐学家们还去考证什么呢?

事后想来,也许只有这一站,才算此行的生花之笔。它给人以无限的回味和遐想,勾引着你一路追踪下去。这里全部是原汁原味的展示,没有一点人工的穿凿和模仿让你有一点点失望。

拉皮塞隘口是这条线路上的一个重点。这里有个客栈,据说是唐•吉诃德当年受封骑士前夜大打出手的地方。

客栈院子里有条长长的饮马石槽。唐•吉诃德第二次出征时,首先路过这里。他认定这就是城堡,而客栈的主人就是城堡的长官,可以授封他为骑士,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但是受封前夜,要在小教堂里守夜。客栈里没有小教堂,就守这个石槽吧。第二天凌晨,不知其中情由的住店马夫前来打水饮马,激怒了唐•吉诃德,他仰天向心上人杜尔西内娅发誓后,举起长矛将打水和闻声前来助战的几个马夫打得落花流水。

在餐厅就餐时,我们询问有什么唐•吉诃德吃过的菜?侍者推荐了一个汤让我们品尝。我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如罗宋汤,口感不错,只是汤是凉的,好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我们提出异议。侍者说就是这样。后来我们在其他地方也点了这个汤,的确是凉汤。看来骑士确实辛苦,甭说风餐露宿,就是在店里喝的汤也是凉的。

提起唐•吉诃德,人们一定首先说起风车,并且乐此不疲。风车大战极具趣味性,更能体现骑士精神。不过,相信当人们真正面对这些古老而又高大的风车时,就不会仅仅是微笑,而是确实有点儿蚍蜉撼树的感觉。

在唐•吉诃德之路上,能够看到风车的地方有几处,比较正宗的当属克里普塔纳的风车,据说风车大战即在此处,后来拍的电影和电视片也都用的是这个场景;这里的风车有10座,其中3个是完整保存下来的古风车。

克里普塔纳的风车如果去掉风车翼,仅看它那涂着白灰的土皮外墙,很像一个个粮屯,排列在那近乎荒凉的山坡上。没有一个风车转动,只有风车附近三三两两的孩子在玩耍,带来些许生气。它们太古老了,如果为了观赏真的转动起来,人们也肯定会担心车翼掉下来砸着自己。

唐•吉诃德之路上的康苏埃格拉是另外一个看风车的去处。这里共有12座风车,每个都有自己的名字:“废墟”、“存钱罐”、“红衣主教”,千奇百怪,其中不能不提的是第二座风车,因为它以唐•吉诃德仆人的名字命名,叫“桑乔”,所以特别惹人喜爱。

在唐•吉诃德之路上,导游还带我们去了两个不同的地方,一个是《唐•吉诃德》的作者塞万提斯曾经坐过的牢房。

第一间牢房很像我国的地窖,是土房,面积约十四五平方米,只摆设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墙中挖了个洞,里面摆个油灯。据说《唐•吉诃德》就始作于狱中。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此地便有可能是巨著诞生的摇篮。

另一处牢房比上面说的规模大些,是一排灰色的房子,但门窗紧闭,而且窗户也被从里面遮住了,什么也看不到。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禁闭室。塞万提斯曾在军中负责购买粮草,被控贪污粮款,如果被长期关禁闭,倒也符合军队的一贯做法。

几日旅行的最后一站——托博索是唐•吉诃德的意中人杜尔西内娅居住生活的村庄。现在那里有一座据称是杜尔西内娅住过的两层小楼。楼内陈设着农具、织布机以及一些生活用品,给人以朴素、简单的感觉,让人想象不出这竟是唐•吉诃德引以为精神支柱的意中人的居室。

故居百米外的小广场上,有个唐•吉诃德向杜尔西内娅单腿下跪求婚的黑色铁制雕像。显然这是为旅游需要而创作的艺术作品,因为按照小说的描述,唐•吉诃德总是差遣被他打败的人向杜尔西内娅表述自己的战绩,还有一次是派他的随从桑乔前往托博索面陈自己对她的思念,但他发誓不到骑士大业成功之日,是不会解甲归田的,那会愧对他的心上人,所以他决定留在莫雷纳山上苦心修行。最终唐•吉诃德壮志未酬,被人遣送回乡,因此他也从未与杜尔西内娅谋面。所以这个求婚雕像只是表达了小说的艺术内容,并供游人照相留念。

不过无论是真是假,都没有影响大家的兴致。唐•吉诃德之路上,有的地方满目荒山秃岭,汽车行驶其中,真有点沙漠孤舟的意思;有些地方却绿野葱葱,形成鲜明的对比,总的来说,仿佛乡间旅行,野趣不少。如果你到了西班牙有充裕的时间,去不了唐•吉诃德之路的话,笔者建议你不妨去走一走“塞万提斯之路”,在马德里及其附近参观一下第一本《唐•吉诃德》印刷的地方和位于阿尔卡拉小镇上的塞万提斯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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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过一天罗马假日
追随公主脚步游览浪漫之都

史克栋

很多人向往热情之国意大利,更向往“世界之都”——罗马,但他们也常常向记者抱怨,罗马实在太大了,可看的东西又多,好比一个变化无穷的万花筒,让人不知从何下手。每当这个时候,记者都会向他们推荐一种既省时又浪漫的观光方式:跟随著名影星奥黛丽•赫本的脚步,沿着中国人再熟悉不过的影片《罗马假日》中的路线,在罗马这个既充满文化气息又罗曼蒂克的古都,过一个完整的阳光假日。

“按图索骥”,这趟旅行的起点就是马尔他街51号,电影中这里是记者乔•布莱德利的住所。现在这里大门紧闭,四层小楼由于风吹日晒显得有些破旧,一些窗户连玻璃都没有,只是用块塑料布挡着。

马尔他街仍然是那样宁静,两侧的小店铺依然古色古香,古玩店、小画廊、手工作坊依然相邻为伴,如果安妮公主回来,一定会找到当年的感觉。熟悉罗马的人都知道,马尔他街历来是罗马文人喜欢聚集的地方,意大利著名的电影大师费里尼生前就住在这条大街上。

距马尔他街只有几步之遥的便是当年让安妮公主十分着迷的西班牙广场。文坛巨匠拜伦、歌德、安杰里科、考夫曼、巴尔扎克、司汤达、安德逊等名人都曾在广场附近的街上居住过,英国诗人济慈就是在大台阶靠右边的那间屋子里与世长辞的。

在乔和他的同事陪同下,安妮公主也曾登上过这些通往三位一体山丘的著名大理石台阶。它们由建筑师德•桑蒂斯和斯佩基设计,这两人同时还是西班牙驻罗马教廷大使馆官邸的设计者,西班牙广场便由此得名。半个世纪以来,大概没有哪处的石阶能如此风光无限引人注目,简直就是罗马文化活动的天然舞台:每年春季这里摆满了盛开的杜鹃花,成为花的世界;到了夏天,这里又成为展示意大利时装的天然舞台,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模身着霓裳款款而下,将人们带入炫目而神奇的意境。

大台阶对面的水道大街入口处坐落着当年安妮公主品尝意大利咖啡的地方——格雷科咖啡馆,不过若今天你来到这里,能够品味的决不止是香醇的咖啡,这条街现已成为罗马名牌时装大都会,瓦伦蒂诺、费雷、范思哲、阿尔马尼等品牌都在这里设了专卖店。一圈走下来,缤纷的颜色、亮丽的橱窗、时髦的人群,真是耀眼夺目、应接不暇。安妮公主离开西班牙广场之后,与乔来到了被称为罗马喷泉之最的“许愿泉”。多少世纪以来,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若你能背向喷泉朝水池中投中一枚硬币,就可以重返罗马,所以这里永远都游人如织。这座喷泉始建于1730年,正式完工花了30多年时间,真是让人惊叹。这30年都花在塑造海神的形象上了:海神内笃诺站在海贝上,迈着稳重而庄严的步伐,海贝由两匹海马牵引着,它们分别象征着平静和波涛汹涌的大海。

离开许愿泉、经过当年墨索里尼曾发表参战宣言的威尼斯广场和真理之口广场,安妮公主来到了罗马的象征——大斗兽场。当年这里是一座巨大的露天剧场,意大利语称为“科洛赛奥”(即“庞然大物”的意思)。据说当年建造这个庞然大物时共动用了4万奴隶,建成竣工的庆祝活动持续了100天,杀死了5000头猛兽,有上百名角斗士丧生。整个剧场可以容纳至少5万名观众,但一年四季的游客还是天天在售票处排起长龙。

追随安妮公主脚步的最后一站,就是位于台伯河畔的天使古堡了。这里其实是公元139年建成的一座皇帝陵园,只是由于罗马多次受到外族人侵袭,而这个建筑坚固易守,后来就多被用做防御性堡垒了。天使古堡与梵蒂冈只有几百米之遥,为此,在教皇受到战争威胁时,这里曾经是教皇的避难所。它与梵蒂冈之间有一条暗道相通,遇到危险时,教皇可通过这一通道从梵蒂冈潜入这座堡垒。

天使古堡是灰姑娘安妮重新成为公主前的最后一个场景,紧跟在后面的就是那个比较悲伤的结尾了。不过您游览的脚步应该不会在悲伤中停止,罗马永远都像个巨大的宝库,等待着您实现许愿泉前的愿望——再一次来到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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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比电影中美丽
展示伦敦美景记载爱情绝唱

许安结

到了伦敦,游人不可以不观桥。由于泰晤士自西向东从市中心逶迤穿过,伦敦的桥也就特别多,而且风格迥异:最古老的是被当作古董出售的伦敦桥,最独特的是桥面可高高开启的塔桥,而最现代的则是新近才开放的千年桥。然而,在这近30座大大小小的桥中,最令中国游客心驰神往的,恐怕还得算滑铁卢桥。

滑铁卢桥始建于1817年,是一座9孔石桥。当其建成通车时,正值英国的威灵顿公爵在滑铁卢战役中大胜拿破仑两周年,该桥便由此得名滑铁卢。

20世纪40年代,滑铁卢桥开始进行重建。由于当时二战战事正酣,男丁稀缺,粗重的建筑工作因此也就不得不交给英国妇女去完成。在德国法西斯的狂轰滥炸中,新桥终于在1942年建成,不过正式通车一直拖到了1945年。

新的滑铁卢桥为钢筋混凝土结构,远远望去,外形简单却不失典雅。该桥长近400米,宽约25米。桥下5孔如5道彩虹首尾相连,横跨泰晤士河南北两侧。泰晤士河水面虽宽,水流却极缓慢,一艘接一艘的船只仿佛行驶在光亮、平坦的液体马路上,悄无声息地在桥孔间穿梭。由于此处位于伦敦闹市区中心地带,而泰晤士河恰好又在此转了一个近乎90度的大弯,因此观赏起两岸的绮丽风光,可以说视角最佳、景致最好。记载着“日不落帝国”往日辉煌的城堡宫苑,拔地而起的高楼与凝重的古建筑相交融的伦敦金融城,以及忙忙碌碌的现代化码头仓库,在这里都可一览无余。

暮色中,漫步在滑铁卢桥上,迎面秋风微拂,脚下流水潺潺,身旁车光灯影。此时此景,不免再次令人想起“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魂断蓝桥》影片场景:从滑铁卢桥上的浪漫相识、俱乐部舞会的烛光摇曳,到滑铁卢火车站的悲欢离合、乡下农庄的美丽晨光,再到滑铁卢桥上的万念俱灰,传诵久远的凄美绝唱,一切都与滑铁卢桥息息相连。1940年由好莱坞巨星费雯丽和罗伯特•泰勒联袂主演的这部反映一战爱情的悲剧,虽历经半个多世纪,却仍然赋予着滑铁卢桥强大的吸引力。对于很多人来说,置身于桥上的那种近距离体验,常常让周围的一切变得可有可无。

不过,如果说滑铁卢桥完全是靠《魂断蓝桥》才声名鹊起,似乎有些不公平。其实,在此片上映之前,滑铁卢桥便已闻名于世,著名的法国画家莫奈便对其情有独钟。作为印象派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莫奈的作品尤其注重探索户外光色与空气的表现效果。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他曾多次来到伦敦并创作出了9幅反映滑铁卢桥的作品。同样的一座桥,在其笔下却分为多云、阴天、雾霭、薄暮以及落日等多种主题色彩。虽然相隔近一个世纪,现代人却仍可通过其作品,感受到当年“雾都”的风貌,而那时的滑铁卢桥,相信也更加贴近“蓝桥”的实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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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魔笛游德国老鼠城
循白色老鼠印游览再现格林童话场景

青木

德国北部有条“童话之路”,全长595公里,从著名的童话作家格林兄弟的出生地哈瑙开始,穿过广阔的威悉河谷地,直到北部的港口城市不来梅,到处充满了童话场景。著名的《格林童话》里的所有故事几乎都是格林兄弟踏遍63座小镇、收集当地的民间故事编写而成的。放鹅的小姑娘正从哥廷根的集市走来,大灰狼在森林里等着小红帽,睡美人在沙巴堡的美丽城堡里休憩……为了重温儿时的梦,我带着《格林童话》向哈默尔恩进发。

德国北部的小城哈默尔恩建于1200年,位于威悉河畔,是“童话之路”中最重要的站点之一。格林兄弟笔下的童话故事《彩衣吹笛人》(又称《神奇捕鼠人》)就取材于此。

据说,中世纪时,哈默尔恩鼠患猖獗。当时,出现了专门捕捉老鼠的行业,捕鼠人多是能演奏乐器的流浪艺人。1284年,哈默尔恩镇鼠多成患,居民不胜其烦,镇长也束手无策。一天,镇上来了一位身穿五彩长袍的神秘吹笛人,他说如果能给他一笔酬金就可帮助镇上的人驱除老鼠。人们欣然答应。于是,他拿出笛子吹奏起来,老鼠受笛声魔力的吸引,纷纷从房屋里跑到街上,跟着他来到威悉河,结果老鼠全部溺死在河中。事后,他返回镇子领取酬金,谁知镇上的居民却食言拒绝付款。吹笛人大怒,决意报复。他再次吹起笛子,这一次,笛声引来的是镇上的130名儿童。孩子们都跑到街上,跟着吹笛人走出城门,然后消失在森林中。

现在,这个故事与当年的笛声一样充满魔力,吸引大批游客到哈默尔恩一游。

在哈默尔恩刚下火车,我就见到一个头戴尖尖鼠帽、身穿五色彩衣、脚蹬弯月形鞋的“捕鼠人”。经介绍,我才得知他是哈默尔恩市旅游局派来的导游。

我从车站附近的戴斯德大道开始游览。街头除了竖立着“捕鼠人路线图”外,地上还画有一串串长着长尾巴的白老鼠印。导游告诉我,循着这些白色鼠印可走访与故事有关的哈默尔恩老市区一圈。于是,我像孩子般乖乖地尾随在“捕鼠人”身后,俨然上演了一出现代《彩衣吹笛人》。

游览时我发现,老市区两边的童话造型房舍保存完好,这种叫“法赫威克”的老房子现仅存于德国和荷兰。房子二楼三楼的墙壁逐层向前突出。这是因为以前房税是根据房子的占地面积计算的,所以人们动脑筋尽量扩大楼上房间的使用面积。

走了一会儿,我来到“捕鼠人之家”餐厅。据说,当年格林兄弟就坐在餐厅窗前的位子上,一边听居民讲故事,一边美滋滋地享用这里的招牌菜——“老鼠尾巴”。如今这道菜的原料已经改为切碎的猪尾巴,加上老鼠形状的硬面包和色拉,就成了老鼠套餐。

当我走到一条叫宾格罗森的街上时,导游提醒我要禁声。因为这里就是当年孩子们被带走的地方,现在叫“禁舞街”——禁止在这里跳舞奏乐。不过,5月中旬至9月中旬的各个星期天却是例外。故事中神秘吹笛人那悠扬、带有魔力的笛声便响彻哈默尔恩的大街小巷。人们沉浸在魔幻的气氛中。这是因为在漂亮的“婚礼之家”阳台上演出由《彩衣吹笛人》改编的戏剧。“婚礼之家”的外墙上装有报时大钟,有时奏出童话音乐,有时则上演捕鼠人和老鼠们的木偶戏。

街道两边,到处都是老鼠和捕鼠人纪念品。独一无二的“捕鼠人博物馆”、老鼠市场等场所更为哈默尔恩增添了“鼠城”的味道。但是,除了穿戏服的旅游局职工外,大部分哈默尔恩人都希望与故事划清界限,尽管这个故事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是内心的恐惧和伤害难以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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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马利亚隐居小灰屋
土耳其旅游名胜基督徒心中圣殿

程卫华

土耳其是伊斯兰教国家,却有一个著名的基督教圣地——圣母马利亚的最后隐居地。

圣母马利亚的最后隐居地位于土耳其名城伊兹密尔附近的夜莺山上。驱车盘山而上,一路绿树成荫,空气清爽宜人。

进入圣区,首先看见的是路左侧一个用以储存淡水的古老蓄水池。再往前,可以看见山腰上的一块空地,那是基督徒做礼拜的地方。每年8月15日后的第一个星期日,教徒会在此举行隆重的基督教仪式,平时常有修女在此唱赞美诗。

沿着石子路走到尽头,能看见19世纪考古发掘出的一尊圣母马利亚青铜像。圣母双臂张开,仿佛是向苦难的众生敞开怀抱。拾阶而上,便来到圣母的最后隐居地——一座由灰白色石头砌成的方形小屋,现在是一座小教堂,基督徒称之为“帕那亚•卡普鲁”,公元4世纪左右建成。据说,小教堂的底部是遗迹,其他部分是后人修缮的。

教堂外有一处圣泉,现在已用灰白色的石头修葺成3个拱门形自来水取水处,供人饮水。传说,圣泉水能医治百病,保佑健康。圣泉前不远处竖着几块木板,上面系满了五颜六色的绢布。信徒许愿后将绢布系于此,祈求圣母的庇护。

走进小教堂,映入眼帘的是供奉在神龛里的圣母马利亚铜像,铜像前燃着蜡烛,摆有鲜花。教堂内气氛庄严肃穆。隔壁一间屋的墙壁上绘有圣母怀抱圣子图,神龛里摆着一本巨大的《圣经》。

关于圣母马利亚最后隐居地的发现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是当地的基督徒一直有到帕那亚•卡普鲁教堂拜祭圣母马利亚的传统。另一传说比较离奇:一位卧床不起的德国修女凯瑟琳梦中来到圣母的最后隐居地,她将梦中所见记录下来,写成一本书。1891年,名叫拉泽城斯的人根据书中描述,真在伊兹密尔附近发现了圣母马利亚的最后隐居地。

梵蒂冈教廷开始对此发现并不热心,后经考古论证,1961年教皇宣布此处为基督教圣地。圣母马利亚的最后隐居地也因此成为土耳其一个重要的宗教旅游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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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三座“凯旋门”
位于俄德法三国都与拿破仑有关

韩庵

到欧洲旅行,如果飞机来飞机去,走马观花,总归印象不深。要说真的好玩还是要自己开车前往。那天早晨我出门时,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来到莫斯科的库图佐夫大街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路中央的那座凯旋门。

说起莫斯科的这座凯旋门,还有一段故事。1814年,为庆祝战胜拿破仑和俄军将士从西欧远征归来,莫斯科人在特维尔关卡建立了一个木制凯旋门。后来,木制凯旋门腐烂了,几经周折,才于1968年在库图佐夫大街建成了一座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凯旋门。这座凯旋门高28米,是按照古罗马康斯坦丁凯旋门样式建造。门的基座上共竖立着6组12根圆柱。圆柱用生铁铸成,高12米、重16吨。圆柱之间站立着手持盾牌和长矛的勇士,勇士头顶的墙壁上是反映俄军同法军作战的浮雕。凯旋门顶部安放着6匹马拉的凯旋车,车里坐着胜利女神,她的右手高擎着月桂花环,面向城市入口处。整个凯旋门用白石贴面,在黑色圆柱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一路西行,漫天皆白。当汽车驶近白俄罗斯布列斯特要塞时,周围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一进波兰,原野上的白雪不见了,到处是一片片青绿的冬麦和平坦的牧场。难怪地理学家说,欧洲的地理分界线是沿波罗的海三国穿过波兰向南延伸的。

来到德国首都柏林时,天色将晚。我急忙驱车来到该市标志性建筑——勃兰登堡门参观。勃兰登堡门高20米,位于菩提树下大街西端,始建1788—1791年。1795年德国人又在门梁上安装了胜利女神驾驶的四马车。从建筑用途上讲,这座门曾是柏林市的西城门,但从建筑式样上看,这座门具有古罗马凯旋门和古希腊雅典卫城山门的特点。从历史意义上说,这座门堪称德意志第一门,许多外国人都称其为“德国凯旋门”。

勃兰登堡门竣工后就成了历史的见证:1806年10月24日,法军战胜普鲁士军队,占领柏林,拿破仑在这座城门下接受了“柏林城钥匙”。后来,根据拿破仑的命令,法军取下门上的四马车,运回巴黎。直到1813年解放战争获胜,普鲁士人才从巴黎取回四马车,重新安放到城门上。1945年4—5月间,在苏联红军发动的柏林战役中,柏林城其余17个城门全部倒塌,惟有勃兰登堡门奇迹般地保留下来。1961年8月,民主德国开始在这座门后修建柏林墙,1990年柏林墙倒塌,勃兰登堡门又成了德国统一的象征。

沧桑的岁月不断改变着勃兰登堡门原来的容貌。它曾被涂成淡咖啡色、浅绿色、艳黄色和天蓝色。2000年底,德国政府决定对其进行“整容”,恢复其原来的本色——白色。

离开勃兰登堡门时,我发现门前的广场叫“巴黎广场”,于是我决定向巴黎进发。走过号称世界最美的林阴道——香榭丽舍大道,远远就看到了那座闻名遐迩的凯旋门。除埃菲尔铁塔外,凯旋门恐怕是巴黎市最抢眼的一张名片了。

巴黎凯旋门也是依照古罗马凯旋门的样式建造的,其规模却大了一倍。它高50米、宽45米,呈淡黄色,显得气势磅礴。这座凯旋门也和拿破仑有着密切联系。1806年,为庆祝法军胜利,拿破仑决定在巴黎建一座凯旋门,但这项工程直到1836年7月才最后完成。这时,被囚禁在圣赫勒拿岛上的拿破仑早已在寂寞中死去。虽然人死了,凯旋门的外壁上仍镶嵌着10块反映法兰西革命和拿破仑战争的浮雕,凯旋门的内壁上则镌刻着同拿破仑出生入死的558位将军的名字。

1840年,法国人为安葬拿破仑的遗骸,在凯旋门下举行了追悼会。1885年为悼念拿破仑部下的儿子、伟大作家雨果,凯旋门曾披上黑纱,但法国人做梦也想不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凯旋门会落入德国人手中。这使我联想起曾经在俯首山上同一位俄军上校谈起莫斯科的凯旋门。那位上校指着远处的凯旋门不无自豪地说:“外国军队曾从许多国家的凯旋门前经过,但莫斯科的凯旋门却是个例外。”

是呀,历史上,法国人、德国人和俄国人有着数不清的恩恩怨怨。每次战争过后,总会有人痛饮凯旋的美酒,也总有人独吞用眼泪和耻辱酿成的苦酒。这一座座默默无言的“凯旋门”就是一个民族命运沉浮、起起落落的最好见证,尤其是当你3天之内穿越了3座“凯旋门”,体验了它们所蕴涵着的种种酸甜苦辣,那种沧海桑田、无尽恩怨的感觉真是格外强烈。但愿人类将凯旋门留在20世纪,新世纪普天下不再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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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廊桥寻找旧梦
浪漫的地点虚构的故事

刘爱成

桥在各种建筑中似乎是最浪漫的一个,从古至今不断有动人的故事在桥边发生,人们常常会向往到那些银幕上、光影里牵动人心的桥边走走、看看。但是,有些桥我们永远无法追寻到,如南斯拉夫电影里那座悲壮的“桥”,一座曾经断裂的“卡桑德拉大桥”。本文中我们能实地找到的这座桥因好莱坞经典影片《廊桥遗梦》而出名,而它的本身也蕴涵着有趣的故事。可惜前不久,这座桥因一场火灾而受到严重损坏,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看过影片《廊桥遗梦》,对影片中的廊桥一般都会留下深刻印象,这不仅因为这座桥本身非常特别,更重要的是影片的主人公是从这座桥坠入爱河的。这些年来,这座充满情感和魅力的桥,引来无数慕名者和游客。数年前,记者曾慕名来到廊桥。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天下着毛毛细雨。故事中的廊桥在衣阿华州麦迪逊县境内,乡村公路与溪河交错处。当地人说,麦迪逊县过去共有19座廊桥,基本都是19世纪80年代修建的,经过100多年来的风风雨雨和时代变迁,还剩下6座。这6座哪一个是故事的发生地?我们又找了半天。当地人告诉我们,故事主要发生在罗斯曼桥。为什么叫做“罗斯曼”?为什么又有这么多廊桥?

原来在麦迪逊这个自然河流发达的农业区,农民们当初修了不少桥。为了使桥面不受腐蚀,修桥时他们把桥两边和桥顶封起来,桥顶坏了可以拆修,但不影响桥面和交通。看上去像个走廊,所以就叫做廊桥。每座桥修好后就以其最近的一家农户姓氏命名,这就是“罗斯曼”的来历。

我们按照当地人的指引,踏着湿漉漉的沙土路来到罗斯曼桥头。蒙蒙烟雨中它显得神秘而浪漫,河边深深的野草一派秋色,黄、白的野花挂着晶莹的水珠。记者仿佛看到摄影师金凯正在将一束野花献给农妇弗朗西斯卡……又好像看见弗朗西斯卡把一张约会的字条贴在桥上……

这座廊桥长20多米,呈朱红色。记者慢慢从桥上走过,细细留意故事的痕迹,只发现桥两边的壁板上留下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当地人告诉记者,这些字与故事无关,只是游客的名字和感言。他还说,这座桥后来因拍电影而重新修整油漆,所以看上去比较新。在桥的另一侧,不远的树丛中有一处房屋,是专门为游客而建的一个出售廊桥资料、图片和各种纪念品的商店。

在从廊桥至衣州首府得梅因的路上有一座农舍,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弗朗西斯卡之家”。当我们正认真欣赏这座简朴的维多利亚式农舍时,当地农民却告诉我们,这并不真是女主人公弗朗西斯卡的家。这所农舍是1870年由一位叫尼古拉斯•约翰的阿根廷籍船长所建,后来又卖给了当地农民米德。1994年6月,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开拍这部电影时,在麦迪逊县找了150个农家,竟无一如意。在他们踏破铁鞋、败兴而归的途中偶然发现了这座房子,却正是导演心目中的理想之地。

摄影师和农妇弗朗西斯卡最后永别是在附近的麦迪逊县城——温特塞。这个人口只有4200人的小城,除有一座天然石灰石和胡桃木建造的县法院颇具特色外,其他建筑普普通通。但自从《廊桥遗梦》的书和电影在美国引起轰动之后,来自各地的游客却打破了这个小城的宁静。游人们在街上指指点点,在故事发生的地方摄影留念,不少人还要亲自到摄影师当年去过的咖啡馆小坐。廊桥——弗朗西斯卡家——温特塞已成为一道迷人的风景,当地农民因此也搞起了旅游业。

游客们当然大多是冲着浪漫的《廊桥遗梦》而来,但一位卖菜的当地农妇说,这个故事纯属虚构,不可思议。“也许是我们这里的庄稼人比较保守,我们农家的夫妻是相依为命的伴侣,我不喜欢女主人这种中年浪漫,也不相信两个四五十岁的人仅在几天之内就能产生如此浓烈的爱情”。但游客中的许多人并不因此而感到失望。他们说,即便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们仍为女主人的最后选择而感到欣慰。一位远道而来的女士说,“《廊桥遗梦》之所以引起共鸣,是因为许多人都有类似的故事和情‘结’,只是结局不同罢了。如果人们都像电影中的女主人公那样,最终选择了家庭,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离婚了。”

或许这就是廊桥的价值和魅力所在吧。如今,廊桥被烧毁了,不免留下许多遗憾,但对于真正喜欢《廊桥遗梦》的影迷来说,他们心目中的那座桥似乎风貌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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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笔下的舰队街
曾云集100多家报馆英国报纸的老家

刘笙寒

在世界新闻媒体圈子里,很少有人不知道英国伦敦的“舰队街”。“舰队街”,据英国《卫报》的说法,是英国新闻界的代称,也是英国报纸业的“精神家园”。

2002年是舰队街诞辰300周年纪念。舰队街的生日是1702年3月11日,那天此条街上出版了第一份报纸《每日报》,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张定期发行的报纸。从此以后,舰队街就和报社与印刷厂结下了不解之缘,在经历了200多年的光辉岁月后,终于在20世纪80年代黯淡下来。

舰队街名称的来历与声名显赫的英国皇家海军舰队毫无关系,而是来自仍在该街地面下流淌而过的一条小河“舰队河”。在英国著名作家狄更斯笔下对这条街的描写是这样的,“有谁能在舰队街热闹繁忙的时刻坐在那儿而不被那两条浩大的人流弄得目眩耳聋呢!一条人流跟着太阳无休止地往西走,一条人流对着太阳无休止地往东走,两条人流都在往日落处红紫两色山峦外的平原走!”

如今的舰队街虽没有往日那么繁华,但由于是连接伦敦西敏寺区和金融城区的主要路段,平时这里也是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从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向东走30分钟,经过“英国广播公司”国际部那扇有着灰色石雕的大门不久,在马路中间会看到有一尊数米高黑铁铸成的火龙巨像,张牙舞爪令人心惊。这是纪念1666年伦敦城大火而设立的雕像,在那场大火中,伦敦城几乎被付之一炬,当时舰队街上初具规模的印刷作坊也成为一片焦土。从这儿开始,就算踏上了舰队街。街口耸立着英国皇家高等法院。有人戏称,这是便于一向喜欢挖掘名人绯闻的小报报社们直接接受诽谤控诉。

实际上,报馆之所以特别钟情于舰队街,不是因为法院,而是因为这附近的几家教堂,包括街西头著名的圣保罗大教堂、街中间的圣普莱德大教堂和街东头的坦波教堂。在几百年前,教堂里的教士和神甫是伦敦少数识字的知识分子,他们对信息交往的渴求为设立报纸和报社奠定了客户基础。

从18、19世纪开始,英国各大报社和小报馆纷纷搬进了这条街,到最高峰时共计有100多家全国和地区性报纸在这条不过里许的街道上设立报馆。像《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独立报》、《卫报》、《星期日泰晤士报》、《观察家报》、《镜报》、《快报》、《星报》、《太阳报》、《每日邮报》、《每日纪事报》、《旗帜晚报》、《晨星报》、《欧洲报》、《世界新闻报道》、《体育报》等等全国性大报和小报均把总部设在这条街上。那时,编辑在楼上编报,地下室和后街就是印刷工厂,数以千计的记者奔走于议会、唐宁街、白金汉宫和社会各个角落。晚上,各报社灯火通明,印刷机飞转;编辑、记者聚集在酒吧、咖啡馆交流信息;早晨,报纸零售商、售报人游走于街上,批发报纸,发送到遍布全国的营销网点卖报。那时的舰队街,俨然是英国信息的集散地,热闹非凡,成为伦敦一景。

而时至今日,舰队街昔日的繁华盛景已不再。街中端《每日电讯报》的那座醒目的灰色大楼已经成为几家金融机构的办公大楼,曾经轰动一时,配有艺术型黑玻璃外观的《快报》已经人去楼空,《泰晤士报》总部的五层建筑也换了新名号,只有舰队街85号的路透社还孤零零地坚守在马路南侧,事实上,连路透社的编辑部也搬到了别处,这里只不过是这家新闻机构的行政大楼而已。

说到舰队街的衰落,就不能不提到新闻集团老板、世界媒体大王默多克。默多克收购了《泰晤士报》以后,决心用电脑技术和先进印刷技术改变《泰晤士报》的面貌,他把设备运往了望坪街,并于1986年率先将新闻集团下属的《泰晤士报》、《太阳报》、《世界新闻报道》等报社移出了舰队街。在这个“模范”带动下,其他各报也纷纷搬出了舰队街,在伦敦外围房价便宜的地区建立报社和印刷厂。到如今,曾名噪一时的报纸一条街已经名不符实,只有一家路透社而已。

舰队街现在街旁两侧已经让商家和金融商们占领,沦落成和伦敦普通街市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小街,但舰队街仍被认为是对英国新闻媒体的代称,就像“苏格兰场”是英国警方的代称一样。对于许多记者来说,舰队街代表着英国新闻界在社会上风光无限的一段往事,因此,舰队街的称呼仍不断出现在念旧的英国人的口头和笔头上,也将永远珍藏在英国媒体人士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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