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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女人,竟然还敢录用我。她敢要我,我就敢去工作。没什么好顾虑的。现在,不就是在她这个策划部经理的手下当个小跟班吗?不丢脸。男人被女人管有什么好奇怪的。大不了算是回到了母系社会。
  早上刚到公司报到完,她就将我叫进了办公室。
  “你先坐下来吧。”
  “余经理,找我什么事?” 我对你就这冷冰冰的语气。
  “战台风,是这样的。前天你所说的那个有关乳罩广告的想法,我对客户说了。他们的意见是,尽管你那想法有些变态,但如果真要在电视上播出后,预想效果应该会不错。你知道,非常优秀的广告观众会一下子记住,非常差劲的广告观众也会一下子记住。”
  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是肯定我还是否定我。
  “现在找你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公司打算推荐你做广告中的男主角。”
  不会吧,让我做那抢劫乳罩的罪犯?我这副正人君子的形象,难道你一直没有发现乎?
  她看着我,“现在,不要急于回答,这样吧,你先出去考虑一下。”
  我当然不会回答。你连这样的问题都能问出来,我哪还敢吱声呀。I服了YOU,行不行?
  
  哈哈,没想到桌子上的电脑还可以上网。不错。真的不错。反正现在没事,不上白不上。
  
  “现在大家全都站起来,离开自己的座位。”唐小婉站在余莲袖左边说道。  不会吧,才把网站打开。唉呀,没关成,搞成最小化了。  
  “鉴于目前公司人员利用工作时间上网比较严重的情况,从今天起,做出规定,以后凡发现再有此事者,发现一次,扣罚当月奖金一次。”余莲袖说完这些,径直走到我这边。
  她竟然要查看我的电脑。不能。不能啊。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一个正常人。我不就一时手痒,打开了一个如何判断女性胸围大小的网站吗?呀,不要突然脸一红,双手交叉在胸前嘛。我还没对你的胸围做出判断呢。不要紧张。
  “好了,大家都回到原座吧。”她大声说道。
  我刚坐到椅子上,她就用不高的声音对我说道:“战台风,我希望你能为你刚才的事,尽快写出一个书面的东西交给我。”她说着转身进入办公室。
  什么书面的东西?不就是检讨嘛。要我写检讨?你有没有搞错。
  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唉,写就写吧。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啊。
  我在桌上拿出一张传真纸,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黑点,并于黑点下面附上一句话:我就像这张白纸,黑点不过是我身上的一小部分。
  哇,这种做法太好了。有哲理。有攻击。一举两得。
    
  我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
  “请进!”
  我推门进去。
  她接过纸,看了看,然后拿出笔迅速在上面画了画。
  她看着我,把纸递出。
  我接过一看:那个黑点变了。它在短时间内被放大,被重复。它成了一只癞蛤蟆身上的一个小疙瘩。在癞蛤蟆的上面还有这样一句话:有时,我真不想承认我拥有一双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的眼睛。
  老总在哪里?我要打小报告,余经理她侮辱人!
  
  一般情况下,如果我能在一个公司待上一天,那么我就会努力待上三天,如果三天不到晚,那么就打报告走人,如果超过了三天,那么就一定努力待到一个月,到时真不成的话,也可以拿到一个月的工资,而不至于白干。
  如果我是在进天与地广告公司的第三天见到他,我肯定打道回府了。可是偏偏命运捉弄人,我是在第六天早晨见到的他。
  公关部经理?我才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人长得帅嘛。告诉你,你也是我的敌人。别以为上次在必胜客借大黑之名骂我是狗之事我会忘记。我记性好得很。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一点颜色尝尝。
  “哦,这就是公司新进来的员工战台风啊。幸会幸会。”他走过来,伸出手与我握了握,然后又凑近我耳边小声道,“我还一直以为你也叫大黑呢,不好意思——其实啊,有时,做做余经理嘴里的大黑也挺好。呵呵。”
  我用劲把他手一捏。
  这小子,原来早有防备。我们手劲差不多。打了一个平手。
  “呵呵。罗经理吧。你好——你好——”
  你好?哼,你好有狗性啊。见面了就想咬。佩服佩服。
  
  从早晨见到这个刚出差回来的姓罗的后,我就一直倒霉着了。在我的观念里,工作嘛,不就是混几个钱花花,又不是生活,所以么,工作中,能不做的就不做,而非能做的就做。
  这清洁卫生的事是我做的吗?我为什么要拿着拖把这拖拖那拖拖?我有病啊。姓罗的,你故意整我是不是。好,你等着。我别人的地方都拖,就你那一块不。不仅如此,我还要把拖出来的脏东西统统弄到你那一块去。呵,我非要你那一块脏得不成样。
  “战台风呢?” 余莲袖站在门口。
  我不在这嘛。难道拖了一上午的地,你就不认识我了?
  “战台风,谁要你拖地的,公司招你来是干这个的嘛。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哇,你这女人竟然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批评我,你不脸红,我也要脸红啊。你实在太狠了。狠得连给我一点自尊心的同情也没有了。你以为我爱拖地啊。要不是那个姓罗的,我才没这么孬傻孬傻的。我等下再来行不行?我现在正好把费了一个上午的垃圾都拖到我的座位边了。我不能这样就走啊。
  “战台风,不要拖了,余经理叫你快点!”
  唐小婉,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拖便是。天哪,拖了一个上午,把别人的地都拖干净了,反到自己的成了垃圾堆。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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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正被别人打的过程中来?你们这三个人,成心的是不是?还不快下来,待在车上看什么。
  “走。不要打了。警察快来了。”
  女孩这话一说,他们五个人就立即停止了攻击。撤了。
  哇,血。我被他们打的鼻出血了。
  你们三个也真狠哪,见到我这样了,也没一个下来扶我一下,安慰我一下。
  
  终于离开夫子庙这地了。好。
  “战台风,刚才听过路的人说,那些人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对那女孩耍流氓是不是?”
  唐小婉,你怎么能对我这样说话呢。我保留对你批评的权利。
  “战台风,你应该没有暴露你的工作身份吧?”
  余莲袖,我怎么看着你就想骂。你太让我失望了。
  “呵呵,战台风,豆腐不是这么好吃的。”
  姓罗的,你别以为你不狗叫狗叫的我就不知道你具有狗性。你少掺和!开你的车吧。
  
  怪不得现在的文学作品普遍没有创意,原来有创意的人都跑到这儿弄广告来了。
  这些都什么辞儿?
  “给我就给我感情,要我别要我那个!”
  “今晚我与你有一个约会,失了身的请不要来。”
  “没有肉体冲动的克制,哪来纯洁爱情的放纵。”
  
  好,终于轮到我们公司的代表余莲袖发言了。余莲袖是出众的,她一上台就引起了众人的瞩目。男人看她的身材与脸蛋,女人也看她的身材与脸蛋。女人看过她的身材与脸蛋之后,转而看我们这些男人的眼睛与嘴唇。我们这些男人,也真够缺乏表情的,这眼都是瞪着的,这嘴都是张着的。
  
  我以为余经理讲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我没有瞌睡。唐小婉也没有。就那姓罗的恐怕是想要困觉的。瞧他那双眼睛,瞪得圆溜圆溜的,像进了洞房似的。不是吧?竟然在意淫我们余经理。
  
  座谈会终于结束了。好。很好。可以吃饭去了。早上,我就没吃,再加上被那五个男人一顿打,这肚子早是饿得受不了。余莲袖同志,麻烦你快一点行不行。那么多男人围着你,不知道危害是不是。
  
  姓罗的,不要老抓着叉子这样看着我笑。告诉你,我对你不来电,你少来这些。我他妈饿,还要吃呢。没功夫看你。
  “罗经理,你笑什么?说给我听听吧。”
  唐小婉,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问。
  “呵呵,没事。我只是又想起了上次与余经理一起到这里来,有一个自称大黑的也在。没想到,现在那个叫大黑的成了我们的同事。”
  “大黑?大黑不是余经理家养得那条狗嘛。”
  “小婉,吃东西吧。”余莲袖打断道。
  “呵呵——战台风,我可没说你是狗。你不要看着我。”
  姓罗的,瞧你。我说是你了吗?不是你是鬼!
  
  不好。馋猫怎么来了?还搂着一个女的。还在亲热。
  馋猫,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雷达测控区。哇,弹道导弹终于耐不住性子发射了。唐小婉,你骂他吧,你打他吧,我无话可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回事?战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三个人竟然都向我这边走来了。不好。情况有变。
  “战台风,这个女人是你叫的是不是?”
  唐小婉,你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是我叫得呢。馋猫,你向我挤眉弄眼的做什么?你想要我点头承认是不是。
  “是我叫得。怎么了?”
  “小婉,你听见了吧,我确实是为台风叫得。我被你误会了呀。”
  瞧馋猫这小样。真是丢脸。
  “我不管你们俩到底最后是谁叫我,反正现在我是改变主意了,先付二百块钱来。”
  你谁呀。瞧你打扮的那样,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没钱。你走吧!”
  姑娘,你以为我战台风对什么女人都温柔是不是。告诉你,你错了。
  “什么?没钱?我只听过欠赌债的,还没有听过赖嫖债的。你给不给。”
  嫖?我什么时候嫖你了?馋猫,你别转过脸不看我。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我招谁了也没想过要招一个三陪女呀。
  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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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每个人都有生日,因为我也是人,所以,自然我也不例外。
  二十三年前的今天,啊,啊,啊,伴随着这一阵阵地哭喊声,我出生了。
  根据我母亲事后的描述,父亲在我还未出生之前,曾不只一次地向她说过“生男生女无所谓”。可是真到我带着“棒儿”出生的那一刻,父亲还是抑制不住地表现出了他的有所谓。他的有所谓,不是表现在他喊了一句“儿子”,而是他为什么要那么高兴地去喊。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一切正常,自然界还是那个自然界,人类还是那个人类,就是父亲不再还是那个父亲。那个从来不上女厕所的父亲,那一天竟破天荒的上了女厕所。而且还在女厕所里被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骂。那男人骂他说,“谁叫你上女厕所的!谁叫你上女厕所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刚生了个儿子,激动——激动——”“生了个儿子就激动!那我要是生了个女儿怎么办!”
  那个说“那我要是生了个女儿怎么办”的人后来成了我干爹,他叫李客生,大我父亲一岁。就在那一天凌晨月亮还挂在天空的时候,他生了一个女儿。后来,他根据那天月亮的特征,给这个女儿取名“月美”。月美也就是我干姐。早晨,她打来了我手机,在手机里,她说,“台风,今天是老姐的生日,你打算怎么庆祝啊。”“以身相许要不要。”“要你个头啊。老姐我才不喜欢玩姐弟恋呢。”
  总是这样,我老姐的生日就是生日,而我的就不是。因为我是男人。“男人还过什么生日啊。”这是我老姐说得。我老爸也这么说,我老妈也这么说,就我奶奶没有,她说,“来,台风,他们不给你过,奶奶给你过。”然后,说着,她就在我头上摸摸,脸上摸摸,回忆起了她那过去的事情。
  可怜哪。
  
  别人不给过,那么就自己给自己过。
  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要改变自己。我要让自己变得有威武。
  在我脑海里,军人是威武的。硕鼠当过兵。所以昨晚我从他那儿借来了一套军装。现在,我得说一下,打硕鼠他女友来后,我就重新找了一所房子,搬出来,单独住了。我把军衣穿在身上,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帅就一个字。可惜,缺了一顶军帽。没有就没有吧,这年头,谁还愿意戴那绿帽?有病哪!
  胡子再刮一下。嗯,差不多了。就这样。出门。逛南京城去。
       
  穿上了军衣,真是他妈的爽歪歪,连在大街上随便吐一口痰也有人看。
  
  还是穷,不敢乱打的,只好坐公交车。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坐公交车,我是抢座位的高手。不过今天有些奇怪,抢了一个座位,老是被人看。开始,还只是一个,然后,就两个,三个,四个,然后,就几乎全车的人了。搞了半天,才算明白,原来今天穿了军衣,形象不一样了,所以,就又赶紧地起身,把好不容易抢来的座位恭恭敬敬地让人。真是难受啊。
  
  如果是用电影镜头来叙述我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情景的话,那么,首先跃入眼帘的将是一套绿色的军装,军装虽然有些旧,但一眼看上去,还是挺精神,就是那个穿着它的人,有些不入眼,吊儿郎当的,站没站相,看没看相。好了,镜头开始刷刷刷地转,然后,你会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有关这个女人,可以用这样的描述,她脸色红润,神情慌张,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并不讨人喜的男人,根据这个男人的穿着特点,你会发现,他是一个乞丐——大白天的,这么明目张胆地追着人家姑娘要钱,还有职业道德没了。
  
  “哎——你干什么!”
  叫了还不听,非让我动手是不是。
  “穷当兵的,拽什么拽!放手!”
  这么狂?骂了我还瞪我。胆子不小嘛。
  “看什么看,再看我用钱砸死你!” 乞丐说着举起装着钱的破碗,做出威慑状。
  太嚣张了吧。
  我把一张一百元的钞票从口袋里掏出,往他眼前一晃,“看什么看,再看吓死你!”
  姑娘,你不要这么急着走,我帮了你你还没对我说谢谢呢。真是的,说走就走,一点儿礼貌也没有。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乞丐?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会吧?难道是遇丐帮了?
  快跑。再不跑只怕这手上的一百元钱也要不保。
  
  于是乎,在大街上,人们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一群乞丐向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围了过来,然后,这个男人拔腿就跑,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当然,这个男人就是我。
  丢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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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耍流氓,招妓女,这些都谁说的,还让不让我在公司里待了。我的个人形象呢?怎么一下子就这么不堪了。我成谁了?怎么公司里的这些女孩都有意避开我了。至于吗?
  唐小婉!原来是你。你还在说。我已经在你身后了。你,你——她们都向你眨过三四次眼了,你还没有反应,这么投入地干什么!越说越过分了。我什么时候嫖妓没给钱了?我什么时候当着你们的面要打那姑娘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是给你家那馋猫背黑锅呀。你再这样说,我可也就揭你老底了。别以为你在网上叫“欠你一夜情”我不知道。
  “唐——小——婉!”
  吓死了吧。吓得好。
  “战台风!你——”
  “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你们闹什么闹,现在是工作时间,都没事干是不是。战台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天哪,你又找我做什么?
  
  “坐吧,战台风。”
  怎么一下子这么客气?难道是良心发现?
  “来公司的这几天,你觉得怎么样?还顺心吧。”
  这么温柔?有没有搞错?请问,是你病了,还是我病了?
  “还好。同事们都不错。蛮相处的来的。”
  别看我。我是说同事们不错,不是说你。
  “战台风,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录用人是有一个月的试用期的。所谓一个月的试用期,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选择我们,我们也可以选择你。”
  不要说了。你这种官样的话我听得多了。
  “余经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样吧,我辞职。”
  别。你别这样。干嘛做出这种很抱歉的样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就是下岗嘛。全国下岗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我这一个。
  “那好吧,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这四百块钱你拿着吧。这是你这几天应得的劳务报酬。”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就是不拿白不拿了。
  “余经理,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台风!”
  台风?她竟然叫我台风。
  我转过身。
  她微笑着向我走来,伸出手,要握的姿势。
  “很高兴认识你。”
  哇,这手握着好舒服啊。
  “我可以说一说对你的看法吗?”
  没事。说吧。只要你的手还让我这样握着。
  “其实,你很聪明,只是有时候,还不成熟,像个孩子。还有,虽然你喜欢写文章,但写得并不好。还有——”
  不会吧。还有?我都走了,你还这么奚落我。叫我怎么说你呢。唉,你这人什么都不缺,就是在对待我的时候有些缺德。
  “还有,握手的时候,如果女孩先伸出手,那么男孩作为礼貌,也是要伸出的,不应该拒绝。这一点,你做得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与你这手一握上了,你怎么就不放了。这样做是很不好的。以后,要改一改。”
  我受不了了。一开始好言哄我,一发展就这种语言打击我。我不与你握了行不行。
  “余经理,我先走了。”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脸再与你握下去。
  
  罗志成!原来是你。我早就应该猜到了。你这人,除了向领导打我小报告让我走人外,我真不知道你还会做些什么。
  真能装!还面带笑容地向我走来。
  “战台风,走啦,以后常联系啊。虽然我们不熟,但毕竟同事一场嘛。来,握个手吧,算是道别。”
  “啊?战台风要走!”唐小婉靠过来,“不是吧。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小婉,这还用问嘛。人家是嫌这里的庙小啊。”
  “罗经理误会了,我不是嫌这里,我是自知能力不够。有你这样的能人在,哪还敢待下去啊。”
  “哈哈,战台风,你客气了,我的能力没有你说得那么高。呵,但不过话说回来了,比你还是要高一些的。”
  想挖苦我?
  “唉,罗经理说得是。像我这样的能力,只能学狗叫,而你就不同了,不但能学狗叫,还能学狗咬。我自叹不如啊。”
  不要一下脸气成猪肝色好不好?我又没说你与猪有血缘关系。
  “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余莲袖走了过来,“战台风,你不是要下去吗,走,我们一起。”
  不会吧?余莲袖同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跟我这样亲热,他们不误会,我也要误会啊。哇,还牵着我的手。爽哪!
  “袖袖!”
  袖袖?呵呵,姓罗的,你叫什么叫。她睬都不睬你。你丢不丢脸哪。我要是你,就去自杀。活什么活呀。
  
  怎么回事?刚一出公司门就把手放了。难道等到乘电梯的时候再放不行哪。这么快就泼我冷水。
  “战台风,你自己坐吧。我不下去了。”
  真的说冷就冷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拜托,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行不行?
  你不下去就算,我自己下去,谁又说过要和你一起的了。
  电梯开了。
  我走了。
  我走了也不看你。
  我站在电梯里。电梯里竟然就我一个人。一楼。呵,到了一楼,也就彻底离开这里了。呀,不好,忘记说了,我那录音。
  五楼。五楼。好,终于又上来了。
  咦,她还在。
  我快速赶上去。
  “余经理!”
  天哪,情急之下怎么会叫出这个称呼。失败。
  她回过头,“你——你不是走了吗?”
  走?走什么走。我东西还没拿呢。
  “呵呵,你能不能把录音给我?”
  “录音?”
  你是健忘还是装蒜!
  “哦,那个呀。我现在没带在身上。以后再给你吧。”
  以后?以后是个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想等到以后我发达了好用那个勒索我啊?不会吧。这么深谋远虑高瞻远瞩的事,你也可以预测到?
  “你还是今天就给我吧。不然,我心里老记挂着那事。”
  “呵呵——这样啊,那你就再记挂一段时间吧。顺便也想想我。”
  这样三言两语地就想拍屁股走人?也太不重视我了吧。还——我——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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