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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凯伦庄园”感受非洲爱情
难忘经历写就《走出非洲》百年老树见证炽烈情感

费茂华

在凯伦庄园的草地上,仰望那棵100多岁的火焰树——它见证了一段世界闻名、如火焰一样炽烈的爱情。如今相爱的人已经逝去,但这树顶艳红的花朵依然如火焰一样在燃烧。我顺着风的方向望去,草地中央那所房子里,一帘窗纱被风轻轻地向屋子里吹去,仿佛掀开了房间的一角,带出了一分阴暗和忧伤。

凯伦庄园位于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原占地600亩,现在的凯伦庄园暨凯伦故居博物馆的大小只是原来的1/30,虽然面积不大,但吸引着来肯尼亚的游客的目光。

凯伦•布里克森,丹麦著名作家,1914年嫁给瑞典男爵布洛•布里克森•芬内克,并随丈夫一起来到肯尼亚经营咖啡农场。1918年,凯伦结识英国猎手丹尼斯•芬奇•哈顿。1921年,凯伦同丈夫分居,接过农场的管理权。1931年,丹尼斯坠机身亡。凯伦随后回到丹麦,成为职业作家。1937年,她的自传小说《走出非洲》问世,并问鼎诺贝尔文学奖。

于是,我跟随那掀开窗纱的风进入到凯伦曾经住过17年的房子,寻找那一段曾激发了凯伦创作灵感的生活的痕迹。

凯伦故居约200多平方米,有9个房间。一进门的3个房间被工作人员占据,作为办公室和出售纪念品的商店。沿着一条狭长走廊走到尽头,才真正进入了凯伦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走廊尽头左边的房间里陈列着凯伦和亲友的照片,其中最显眼的是门口靠墙摆放的一张凯伦年轻时的照片。“这是凯伦刚到肯尼亚时照的,当时她29岁”,陪同我的导游罗丝小姐说。照片上的凯伦包着头巾,透着青春活力的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一双深邃的眼睛充满对生活的希望和幻想。然而,凯伦到肯尼亚不久就发现布洛是个花花公子,沉迷于女色,婚后一年就将梅毒传给凯伦,使凯伦不孕。

在卧室里的另一张照片上,凯伦的发型已变成成熟女性的式样,手支着左腮,眼睛低垂,看不到她的眼神了。

丹尼斯毕业于英国牛津大学,1911年来南非探亲后,爱上了非洲。他风度翩翩,特异独行的风格影响了不少当时的名人,如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美国总统罗斯福的儿子和英国温莎公爵。1925年,凯伦与丈夫离婚后,丹尼斯和她住到一起。于是,在凯伦那600亩的庄园里,在那棵溢满清香的鸡蛋花树下,人们经常可以看见丹尼斯枕着凯伦的腿,沉醉在凯伦所描述的幻想中。如今,黄白相间的鸡蛋花依然挂满枝头,当年凯伦和丹尼斯相互依偎的木头长凳却已经腐朽,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架子支在地上,有说不出的冷清与寂寞。长凳面对着的恩贡山是丹尼斯长眠的地方。“在英国松软肥沃的大地和非洲山脊之间,是他一生走过的道路……在伊顿的桥上箭离开弦了,沿着它自己的轨道,击中了在恩贡山上的石碑”,凯伦在《走出非洲》中这样写道。丹尼斯死去的那一年,凯伦卖掉庄园和所有的家具,孤身返回了丹麦,从此再没回过非洲。

回到丹麦6年后,凯伦在非洲所遭遇的一切“由蛹化蝶”,变成世人尽知的作品《走出非洲》。

现在,丹尼斯那张充满忧郁笑容的照片就放在凯伦29岁时拍摄的照片的对面,两张年轻的脸互相对着,两双渴望生活的眼睛互相望着。

在陈列室的外面,饭厅的桌子上,碗碟如新,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主客就座,马上就要开席。“这张桌子是当年凯伦房子中的原件,而椅子是复制品”。罗丝小姐说,“当年凯伦破产以后,把所有东西都卖了,后来成立凯伦故居博物馆,许多买了东西的人又把东西送了回来,但有些还是找不到了”。

我看见饭桌旁的高脚茶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瓷盘,很显眼。盘子的中央绘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曾有许多参观者以此判断它产自中国,拿起来一看,盘子背面却写着“英国制造”。饭厅对面的客厅里,地上铺着一张制作精美的豹皮,显出当年凯伦的富足和对狩猎的喜爱。罗丝小姐说:“这张豹皮也不是原件,凯伦把原件送给了丹麦国王,现在的豹皮是电影《走出非洲》的道具。”

站在凯伦的故居,我想,虽然她将自己的作品定名为《走出非洲》,但是她已经把一切留在了这里,包括她的婚姻、爱情、庄园,甚至爱人的遗体,她又怎能真的走出非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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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木乃伊要解千古之谜
神秘莫测的古文明未解的千古之谜

刘宏

前不久,考古学家在秘鲁首都利马附近的一个穷人区发现了一座大型古代地下公墓,从中出土了2200余具木乃伊。据考古学家介绍,这批数量惊人的木乃伊大部分属于古印加帝国,而根据公墓的规模推算,最终出土的木乃伊将会达到1万具之多。

神秘的古印加帝国是由南美洲印第安人创建的,于公元1438年正式立国。在公元1533年被西班牙军队征服前,它是一个地域辽阔、文明发达的古帝国。版图包括现在的秘鲁全国,北至厄瓜多尔,西沿太平洋海岸,东达玻利维亚全境,南到智利北部和阿根廷的西北部,以现在秘鲁的库斯科为中心创造了辉煌的文明。但由于没留下什么文字记载,而且突然消失,所以印加成为人类历史上最神秘莫测的古文明之一,给后人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

玻利维亚和秘鲁交界处的的喀喀湖东南21公里,层峦叠嶂的安第斯高原上,坐落着古代美洲最卓越、最著名的古迹之一——太阳门。这个前印加时期的庞然大物由重达百吨以上的整块巨石雕琢而成,高3.048米,宽3.962米。门两侧画着48幅方形图案,分列三排,簇拥着上方一个会飞的神。门上镂刻的许多象形文字被考古学家认为是一种天文历。按照这种历法,一年只有290天,一年的12个月中,有10个月只有24天,其余两个月为25天。没人知道这种与现在的太阳历大相径庭的历法究竟是如何运转的,只知道每年9月21日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总会准确无误地穿过太阳门的正中央。

秘鲁西南部著名的纳斯卡谷地上,有许多由深度为0.9米,宽15厘米至数米不等的人工沟组成的巨大图画。这些画一般都有几百平方米大,按现代二方连续画法进行(每隔一定距离就重复出现画面)。画的内容包括各种动物、植物和人物。根据美国航天飞机拍下的图片显示,只有从300米以上高空才能看清这些巨画的全貌。完全没有掌握飞行技术的古印加人是如何绘制这些巨画的?他们绘制这些地面上难以欣赏的画是给谁看的,目的又是什么?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难道真像有些人猜测的那样,这些人工沟是天外来客光临地球时起降用的跑道吗?

印加帝国的发祥地在的的喀喀湖畔,这里虽然是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但水量丰富、阳光充足,是农业立国的最好地方。在西班牙人到来之前,印加人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安静地生活。400多年前,西班牙征服者皮萨罗先是诱杀了印加皇帝阿达瓦尔巴,然后率兵前往印加首都库斯科,企图搜寻更多的宝藏。但令人惊异的是,在库斯科城中,无论是宫殿、神庙都空无一物,整个库斯科城成了一片“死地”。印加帝国的人们以及大量的财富,何以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仍令历史学家们感到迷惑难解。当时印加人口近千万,拥有精兵7万,难道不敌皮萨罗率领的180名西班牙人?如果当时发生了严重的瘟疫,难道西班牙人就具有超强的免疫力?就算印加人认命了,向瘟疫低头,垂首等死,试想近千万的人口,如何能消失殆尽?

正因为神秘的印加帝国给后人留下了太多不解之谜,所以人们对考古发现寄予特别的厚望。这次出土的木乃伊不仅数量巨大,而且非常罕见:2000多具木乃伊都是被成捆埋葬的,每捆有几具木乃伊,成人也都像胎儿一样蜷缩着,最多的一捆有7具木乃伊,重达几百公斤。每捆木乃伊的顶端有一个用棉花填充的假头作为公共的头,而这之前只出土过一个印加人木乃伊的假头。最难得的是,这次出土的木乃伊中,有成年男女,也有老人孩子,有富人也有穷人,简直就是印加社会结构、生活习俗和文明程度的大写真,为研究神秘的印加帝国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科学根据。不过,目前这批木乃伊自身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答,考古学家们能否凭借这次的发现解开印加帝国的千古之谜还要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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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游埃及
拜会早逝的法老感受古国的神秘

乔永清

从首都机场出发,我们一行7人踏上了去埃及的旅程。夜里1时,我被同伴叫醒,急忙往窗外看,飞机已经降低了高度,感觉像坐在阿拉丁的飞毯上,正飘过开罗市区的上空。开罗夜晚的灯光很美,我还隐约看见了灯光照射下的金字塔。有着古老文明的埃及,使人自然会怀上一种朝圣的心理,随着飞机的下降、滑行,我们转眼便踏上了这片神秘的土地。

凌晨,天还没亮,窗外好像有扩音器传出的歌声,仔细一听又不是,整个城区的上空,开始响彻的是咏诵经文的声音……对于没有过宗教体验的人来说,这一时刻的感觉真是特别。同一个时间内,开罗城内几百座清真寺沐浴在晨光中,整个城市都在聆听如歌如诉的诵经声,那是一种古文明的久远与宗教的神秘混杂在一起的震撼感觉。

开罗有世界上最好的博物馆,创建于1858年,1902年迁到现址,由法国人帮助设计,收藏了自古埃及法老时代至公元6世纪的文物近10万件,历史绵延4000多年。走进博物馆,犹如步入时光隧道,历史似可触摸,每件展品都讲述着古埃及的悠久——

公元前3200年上下埃及统一,建立了第一个奴隶制国家,至公元前1000年左右,在长达2200多年的“法老”时期,曾有过辉煌的古埃及文明。公元前30年至公元395年埃及被罗马统治。公元640年,阿拉伯人迁入埃及,至9世纪中叶,埃及阿拉伯化的过程大体完成……

白天,我们登上开罗塔,望尽开罗全城。尼罗河水缓缓地流过城区,给开罗城增添着灵气。往远处望,山顶的古城堡依稀可见,那是埃及苏丹萨拉丁为抵御十字军的入侵,保护开罗城,于1183年建造的。近处是许多现代的楼房和纵横交织的立交桥,到处都是穿行的车辆,停在路边的轿车也很多,但很少看到自行车。开罗是非洲的第一大城市,人口有1400多万。城区的边缘,已经可以看出膨胀的痕迹,大量的人口向城市聚集,加重着这座老城的负荷。

夜晚的开罗,展现出她神秘妩媚的一面,阿拉伯文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应邀登上“法老号”游船,在入口处碰到了两个扮作古埃及人模样的武士。他们的服饰、扮相都非常逼真,黝黑的皮肤区别于所能看到的现代埃及人。随行的人介绍,古埃及人就是这种肤色,现在的埃及早已阿拉伯化了,我们只能看“秀”出来的埃及人。泛舟尼罗河,品尝着各种美味佳肴,观赏着两岸的迷人风光,从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吹来的阵阵晚风,撩拨着船上来自不同国家游客的心。

梦境中的金字塔矗立于沙漠的边缘,站在它的脚下,会感到令人目眩的视觉冲击,无论什么原因都会让你陡然间变得卑微,产生莫名的敬畏。古埃及人不仅用这些高耸的巨大建筑显示了权力的威严,更用巨大的智慧让自己的想象跨越了历史的经纬,征服了时间。

从和金字塔有关的数字中你就能想象它们的规模:最大的胡夫金字塔,建于公元前2690年前后,原高146.5米,因年久风化,顶端剥落近10米;原四周底边各长230米;塔身由230万块方石砌成;每块石头重2.5吨;10万人用30年的时间完成。所有关于金字塔如何建成的解释在这些数字面前都显得可疑。

我们从金字塔正面进入墓穴,平滑如镜面的巨石间相接如线,规整如初;笔直的甬道,还有伸展升扬的空间,宏伟如殿堂,让人惊叹金字塔作为一个整体,外观如此雄浑壮阔、内部又这样精巧细密,实在是穷尽我们凡人的几何想象力而不得。

让人相信金字塔的周边最早是有绿洲、河流的是我们真的看到了出土的太阳船,其位置是在胡夫金字塔的南侧,原址上还建成了博物馆。据介绍,胡夫的儿子当年就是用太阳船把胡夫的木乃伊运到金字塔安葬的。原址博物馆内,还有与太阳船原型比例相等的复制品,建造得同样精细。由这个模型我们可以看出,太阳船为木质结构,其外型特点是两头高高翘起。它是用黎巴嫩出产的雪杉木由绳索捆绑而成的。

卢克索是公元前3200年—公元前2270年古埃及首都底比斯的一部分,位于开罗以南700多公里。据说那时卢克索人烟稠密、广厦万千,完全不是现在这般只有8万人的“小城”。我们从开罗仅坐了45分钟的飞机,早上6点多就站在了它城中的街道上。

在城里租一辆车很方便,我们决定先去尼罗河西岸的帝王谷。据说约有500座古墓散布在卢克索地区,而仅在帝王谷就有64座。进入国王和王后墓分在的两个山谷,由于气候干燥炎热,地表风化,这里几乎寸草不生,而据说这恰好适宜在墓中安放木乃伊。在开放的陵墓中,我们重点看了帝王谷中最后被发现、也是惟一未被盗过的法老图坦卡蒙的墓穴。

迄今为止,帝王谷中已有60多个陵墓被发掘出来,其中最负盛名的图坦卡蒙之墓在1923年对外开放时曾引起轰动,因为这里发现的文物实在惊人:一口纯金棺、金色王冠和面罩、珠宝、雕像、战车、武器、饰物、绘图——数量之多使得工作人员花了3年时间才把墓穴清理完毕。看到这位公元前1352年去世时大概只有18岁的年轻法老依然静静地躺在墓中的大理石棺里,大概没有人不会产生流光逆转,时空穿梭的感觉。

驱车赶回尼罗河东岸已是中午,为了节省时间,午餐吃“麦当劳”,透过快餐店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只一街之隔的卢克索卡纳克神庙。

卡纳克神庙在卢克索城北,规模宏大,建于3000多年前的十七王朝,供奉的是太阳神阿蒙,在此后的1300多年里不断增修扩建。这里最著名的是卡纳克石柱大厅。该大厅占地5000多平方米,厅内有直径4米的石柱134根,最高的石柱距地面28.3米,足有9层楼房的高度,柱顶的面积据说足可以站上100人!当年拍摄《尼罗河上的惨案》时,那杀人凶手从令人恐怖的高度往下推巨石的地点正是这里。置身于石柱之间,看着自己的身躯在那些千年石柱上投下一道几乎看不到的小阴影,你真的不能不想起19世纪法国著名学者商博良的感叹:“人类所有的想象力在这里都会僵死和失落!”

在神庙内塔门的一侧,并排着两座石雕像,我远远的就望见其中的一个基座上,竟然只残留下一双光脚,整个石像在脚腕以上齐刷刷断裂消失了。那两只脚一先一后,原本像是要向前迈动,但从那一瞬间开始,一切都永远地凝固了。而同样来自古老文明的我们,却是迈着双脚匆匆地从它身边走过,然后又要伴着古老去面对一个新的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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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塞古迹原汁原味
曾是世界第三大帝国一脚能踢出几枚古币

李汉平

最近,记者去埃塞俄比亚的两座古城——阿克苏姆和拉里贝拉看了看,感想颇多。

我们到达的阿克苏姆,是一个只有一条柏油马路的小镇。满眼所见大多为黑色碎石垒起的低矮民房,小镇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黄土和乱石。

据说,公元1世纪,一个埃及商人写了一本《红海回航记》,书中称阿克苏姆是当时世界出口象牙的主要市场。公元3世纪,一个名叫摩尼的先知也写了一本书,说阿克苏姆是当时著名的“世界第三大帝国”,其版图一度包括今天埃塞俄比亚北部、苏丹和阿拉伯半岛南部的大片土地,成为欧、亚、非三大洲的贸易中心。

什么东西能证明阿克苏姆昔日的辉煌呢?导游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大雨过后,到田野去闲逛,只要留心,就有可能踢到几枚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古币。当然,除此之外,就是去瞻仰一下世界闻名的独石方尖碑。阿克苏姆的方尖碑约有50座。现在依然耸立在阿克苏姆比较有艺术价值的只有一个,它高达23米,雕刻成一个9层塔楼的样子。

古代的埃塞俄比亚人把近50块大石头从山里采出来,刻成艺术品,然后毫发无损地竖起来,可以想见当时帝国的强盛和发达。

阿克苏姆帝国衰落后,埃塞俄比亚人带着古老的基督教躲进了拉里贝拉的深山绝壁中。他们借助于高原的山势阻挡了外敌的入侵,同时也把自己与世隔绝起来。拉里贝拉城建在陡峭的山坡上,其民居大多为茅草做顶的小圆房,使人担心它们随时可能被一阵大风刮下悬崖。

导游说,拉里贝拉原名罗哈。拉里贝拉是12世纪一个国王的名字,他出生后,母亲看见一群蜜蜂围着他的摇篮不停地飞舞,就想起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称,蜜蜂能预言未来,被蜜蜂围绕的人必将大吉大利。于是,母亲就给他取名拉里贝拉,意思是“蜜蜂保佑的人”。他出生后不久,即遭兄长嫉妒,并被施毒药谋害,3天3夜昏迷不醒。他在昏迷中被天使带到天国去见上帝。上帝说,只要他回到罗哈去多修教堂弘扬基督教,将能保住性命。拉里贝拉历经磨难即位后,开始在坚硬的火山岩上开凿教堂。据说,由于天使暗中相助,仅花了24年左右就完成了11座教堂。每座教堂就是一块大石头,全是用最原始的工具一点点挖凿出来的。教堂风格各异,每座教堂都是建筑学上的奇迹。

埃塞俄比亚人确有其骄傲的资本。除了第三大帝国和第八大奇迹之外,他们还经常提醒外国人说,埃塞俄比亚是非洲惟一未被西方殖民的国家。的确,埃塞俄比亚人有抵御外敌入侵的传统,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也把自己封闭了1000多年。在漫长的闭关锁国中,埃塞俄比亚人养成了固守传统的国民性。当他们睁眼看世界时,发现自己与当代社会拉开了距离。

多年来,在联合国的人类和社会发展状况统计表上,埃塞俄比亚一直名列世界倒数第五位左右。由于经济落后,商业在埃塞俄比亚很不发达,我们在购物时,大多数店主对讨价还价不屑一顾,不但不作丝毫让步,还经常表现出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样子。这是一个骄傲的民族,即使贫穷,他们也决不低声下气。在这个国家住着,我感觉到了简单、纯朴,还有过去、未来间的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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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桑奴隶城,苦难记录簿
知道永远回不了家乡,就把心留在这里

张贵余

“快乐吧,我的灵魂,让忧伤随风飘去,你向往的地方伸手可及,巴加莫约……”听到这首歌让我想起了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以北70公里处的巴加莫约,那里有成片的椰林、细腻柔软的白沙、弯弯曲曲的海岸线、未经污染的海水和徐徐吹来的清凉海风,这一切像江南水乡小家碧玉温情脉脉的怀抱。不过,令巴加莫约扬名的是它的另一个名字“奴隶城”。

巴加莫约是坦桑尼亚最古老的城市之一。19世纪,巴加莫约成为东非的奴隶贸易中心。“巴加莫约”在斯瓦希里语中意为“把你的心留下”。奴隶被运往外国前在坦桑尼亚的最后聚集地就是巴加莫约。绝望的奴隶知道,他们被运往遥远的不可知的地方,永远也回不了家乡,所以离开巴加莫约时,他们希望把自己的心留下。

现在奴隶城已成一片废墟,有关押奴隶的地堡和拴奴隶的大石墩子,我去看时,眼前仿佛出现成百上千被铁链子拴着脖子连成一串、赤足走在巴加莫约大街上的奴隶。看管奴隶的人举着木板看着他们,奴隶随时都会遭受殴打。在巴加莫约停留期间,奴隶们像牲口一样被赶进一个个围栏里。从奴隶的家乡到巴加莫约一般要走至少3个月,在长途旅行及残酷虐待后,许多奴隶已不成人样,大部分死在路上,据说,1个奴隶抵达巴加莫约,就有10个奴隶死在路上。

我参观巴加莫约时,遇到一位在戏剧学院学习的小伙子,他演唱了表现女奴生活的戏剧歌曲,那绝望的歌词和悲怆的旋律像鼓槌一样敲打着我的心。

我在巴加莫约的海边看见两个尖顶砖柱。我问坦桑尼亚的朋友:“这两个柱子是做什么用的?”朋友说,当年奴隶就是从这两个柱旁被运往桑给巴尔奴隶市场的。

如今,巴加莫约是个安静的小城。人们到这里来,看看黑黑的斑驳的砖柱,看看残破的房屋,静静地追思奴隶们遭受的苦难,这就是巴加莫约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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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受难的十字架原来在埃塞
庆祝找到耶穌受难的十字架,已经流传近两千年

李汉平

9月26日早上一出门,就觉得街上气氛不同寻常。一是许多人穿上白纱做的民族服装,二是随处可见人们拿着长长的树枝和鲜黄的花束,三是到处都能看见羊群和买羊的人群。我问路人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人兴奋地说:“明天是莫斯卡尔节,就是发现十字架节日。你不知道吗?我说的十字架就是耶稣基督被钉死在上面的那个十字架,它是在埃塞被发现的!”

“发现十字架节”是埃塞俄比亚的第二大宗教节日,仅次于主显节,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传说,罗马帝国皇帝康斯坦丁大帝的母亲海琳娜在埃塞发现了耶稣受难的十字架。为纪念此事,埃塞人早在公元326年就设立了这个节日。在埃塞本土语言中,“莫斯卡尔”的意思是“十字”。关于十字架如何被发现的,最流行的传说是,海琳娜追踪一股缭绕不绝的香烟,一路走来,最终到达十字架所在地。

那么,十字架又是如何来到埃塞的呢?埃塞距中东较近,历史上中东地区战乱不断,许多人曾迁移到埃塞避难,一些中东文物也流落到埃塞。在埃塞北部的沃洛山脉,有个名叫吉生•马利安姆的古老修道院。院中有一册非常有名的书《特夫特》,写于15世纪中叶,书中记载了十字架被发现的故事:中世纪时,埃塞的基督教君主为保护本国少数民族不受别国异教徒的迫害,发动远征,在莫斯卡尔山上获得了埃及的亚历山大城大主教珍藏的耶稣受难十字架的碎木条,将其命名为“莫斯卡尔”以示纪念。如今,传说中的碎木条经历了千年风雨早已化为历史,而“发现十字架节”却流传下来,越发红火。

在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庆祝活动从莫斯卡尔节前夜就开始了。在市中心的莫斯卡尔广场上,人们一大早便用树枝扎起高达数丈的金字塔形柴垛,许多人赶来观看。普通百姓也纷纷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树枝带回家,扎成一堆,树枝上插着美丽的小黄花。到了晚上8时,人们用桉树枝点燃柴堆,这象征着海琳娜在寻找十字架的路上焚香并祈求帮助。

天黑时分,人们成群结队,聚集到莫斯卡尔广场。穿着五颜六色长袍的教士、学生、铜管乐手和维持秩序的人,围着巨大的金字塔柴垛,高举火把,一边唱着节日歌曲,一边把火把投向火堆。柴堆被点燃了,成千上万的人载歌载舞。接下来是盛宴、焰火乃至鸣枪。整个城市到处都是火焰和欢歌……直到燃烧着的大大小小的柴堆几乎化为灰烬,庆祝才算达到高潮。而人们的狂欢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家家户户狂饮一种叫特拉的自酿啤酒,陌生人也会受到热情欢迎和款待。第二天,节日正式开始,人们回到火堆边,在残存的灰烬中不断画十字以祈求保佑。

当地人告诉我,只有在埃塞发现的十字架才是真的,为强调这个独特性,很多当地人又把这个节日称为“发现真十字架节”。这个节日象征着新季节开始,也是举家团圆的日子。在首都以外一些地区,人们把这个节日看得比主显节还重要,庆祝活动持续至少一周。在一些地方,人们给庆祝活动的每一天冠以不同的名字。家家户户要杀牛,丈夫割肉,妻子取血,每天吃牛的不同部位,以象征女人多产和庄稼新生。每年这时候是埃塞最欢乐、最富魅力的时节。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在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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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死在现在的苏丹总统府
1885年,这个指挥火烧圆明园的英国人被苏丹人民杀死

李涛

2004年1月,我随李肇星外长访问了苏丹等非洲4国。李外长在会见苏丹总统巴希尔时表示,中国人民欠着苏丹人民一个人情。李外长指的是苏丹人民杀死了镇压中国太平天国革命的刽子手、英国人戈登的事。于是我特地到戈登被杀的地方看了看。

现在的苏丹总统府正是当年戈登对苏丹实行殖民统治时期的总督府。这是一座三层宫殿式白色建筑,内外戒备森严,士兵们荷枪实弹。在一楼大厅一个侧门入口处的白墙上,钉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查尔斯•乔治•戈登死于1885年1月26日。

1860年,英国人戈登参与八国联军进攻北京并直接指挥了圆明园的大烧杀、大抢掠。1863年,戈登率领洋枪队镇压太平天国革命“有功”,同治皇帝特地赏给他一件黄丝绸马褂。这件马褂现在还陈列在苏丹哈里发博物馆里。

在19世纪帝国主义瓜分非洲的浪潮中,英国以埃及为据点,逐渐把势力渗透到苏丹。19世纪70年代末,苏丹爆发了非洲近代史上规模最大的反殖民主义武装起义———马赫迪起义。

1881年5月,穆罕默德•艾哈迈德宣布自己为“救世主”马赫迪,领导苏丹人民进行圣战,驱逐外国侵略者。他的主张很快得到响应,他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势如破竹,屡屡挫败英军。

最后,英国统治者把希望寄托在戈登身上。戈登曾在苏丹待过5年,任过赤道省省长,有人吹嘘说“光凭他的名字就会发生奇迹”。戈登临危受命,于1884年1月乘汽轮从开罗抵达喀土穆。戈登很快致信马赫迪并送去一件红色礼仪长袍和一顶高官毡帽,劝说马赫迪,如果停止暴动,他可做科尔多凡的君主。没想到,马赫迪立即退回了戈登的礼物,还回赠给戈登一件阿拉伯大袍,要求他改信伊斯兰教。

不久,马赫迪率军逼近喀土穆,他们切断了电报线和英埃军队的北退之路,以4万名士兵的强大阵容包围了这座城市。到秋天,戈登只能在总督府的楼顶通过望远镜眺望遥远的天际,以盼望援兵的到来。

1885年初,围城的士兵达到10万之众。1月26日,起义军攻入喀土穆,冲进了总督府。戈登被苏丹士兵用长矛刺死,他的头被砍下来沿街示众。

1964年1月,周恩来总理访问苏丹时说:“曾经镇压过中国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和苏丹民族革命运动的帝国主义者戈登,最终受到了苏丹人民的惩罚。”

我仔细辨认木牌上的每一个字母,又看看那个不大的角门,脑海中浮现出当时那充满火药味儿的厮杀场面,也不断揣摩这个刽子手当时的绝望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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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风”吹到了拉木岛
寻找郑和船队的后裔中国人在这里留下烙印

李新烽

乘船回到拉木城已经是下午3时。船未靠岸,我就看见美国商人惠勒和宫殿宾馆的副经理站在码头迎接我们。惠勒一边拉我上岸,一边说,这几天他一直在为我担心,惟恐我出现什么差错,毕竟我是孤身一人深入孤岛,“见到你我就放心了”,惠勒诚恳地话语让我感动不已。

一回到岛上,陪同奥马里就跑去找阿利,我在西游村遇到的老人萨利姆的孙子。阿利告诉我,他来拉木城是为了学习,可是后来钱花光了,他只好找了份在船上帮工的活儿先干着,等挣够了钱再说。谈起郑和船队的事,他说:“时间太久了,帕泰岛上没有一个人能讲清楚这个故事,只知道一个大概。”不过,我的来访使他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说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为了抓紧时间搜集资料,这天下午我又来到了拉木城的博物馆。走进博物馆,看到最多的是瓷器,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在博物馆的馆藏中,有一大部分是在拉木出土的中国瓷器。在参观中,我看到有一组中国瓷器的说明写着:14至18世纪,中国瓷器在拉木非常流行,中国人用瓷器来换象牙和黄金。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特别向我推荐了一个中间带花纹的大青瓷盘子,据说敲击这个盘子,它能发出悦耳之声;不仅如此,传说这个盘子还能测试毒素,如果把有毒的饭菜放在里面,盘子会自动破碎。另外一组包括中国古钱币和筷子在内的实物,似乎更能说明拉木与中国的联系。在我离开博物馆的时候,特意又留心了它的介绍:拉木岛是斯瓦希里语的发源地,深受阿拉伯、印度、中国文化的影响。

出了博物馆,我一边琢磨这句话,一边开始仔细品味拉木城。我发现,拉木城里的建筑跟中国的建筑很像。而随处可见的双层饼和五加里粥(即玉米面粥)更是让我备感亲切,因为它们的味道,我实在太熟悉了。一本关于拉木饮食的书中介绍说,拉木岛上不少食品的制作方法都或多或少地吸取了中餐的成分。

除了这些,被誉为拉木岛上手工艺品之乡的马汤多尼村也说明了中国对拉木岛的影响。这个村子以制作小型木舟和编织各种草垫、草篮闻名,有人说,他们的编织技术是很久以前中国人传下来的。我发现他们编制的篮子跟我在帕泰岛上见到的一样,这些篮子主要是人们下地干活时背的,有的也放在家里当容器。

逛完拉木岛,我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遥远的“中国风”为什么能够如此强劲地吹到东非沿海一带?

我翻阅了很多资料,整理了自己的思路,觉得拉木岛之所以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除唐朝“丝绸之路”的间接影响、郑和“海上丝绸之路”的直接影响外,更重要的是受到帕泰岛上中国人的影响造成的。当年郑和船队意外留在帕泰岛的船员中,可能不仅有水手、厨师、医生、文人,还有各种手艺人,这些人不仅随船带来大量中国瓷器、丝绸等贵重物品,还在与当地居民的长期共处中,把自己的一技之长留在了那里。

另外,拉木岛与帕泰岛近在咫尺,人员往来频繁。除为生计直接来往于两岛之间外,中国人无论是主动南下寻找自己的船队故友,还是被迫离开帕泰岛去其他地方谋生,拉木岛都是必经之地。中国人的往来必然在这里留下烙印。

对郑和下西洋的采访结束了,但有些问题却久久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目前,关于郑和下西洋的原因基本上有以下5种观点。

“贸易说”认为,明朝立国之初,承袭元代重视对外贸易的传统,不仅在太仓、泉州、广州等地设立市舶司,管理海外贸易。明成祖登基后,更是积极发展海外贸易,命郑和率船队下西洋,就是为了开拓新的海外市场,将对外贸易推向高峰。“朝贡说”指出,明朝廷贪图“居临天下”的虚名,命郑和船队出征是“欲耀兵异域,示中国富强”,以吸引海外朝贡,向世界昭示其富裕强大,进而聚敛天下奇物珍玩。“邦交说”认为,郑和下西洋前夕,东南亚一带局势动乱不安,反明势力活动猖獗,派遣使节是为了以怀柔手段和“厚往薄来”的邦交原则,加强与海外的联系,借以安定国内外形势,提高明成祖的声望。“惠帝说”认为,朱棣在刀光剑影中夺取皇位后,惟恐惠帝夫妇未被南京城内的那场大火烧死,流亡海外,“成祖疑惠帝亡海外,欲踪迹之”是派郑和下西洋的主要动因。“长颈鹿说”则认为,郑和船队远航非洲是为了寻找长颈鹿的故乡,因为他们在孟加拉看到长颈鹿后,误以为是贵重、吉祥的野兽“麒麟”,是皇恩浩荡的象征,而当获知长颈鹿原产地是肯尼亚时,便不远万里,远航寻觅。各种说法各持一端。

其实,促使郑和下西洋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是经济、政治、文化等多种因素形成的合力作用的结果。尽管动因错综复杂,但是有一点明确无误,即郑和下西洋不是为了掠夺他人财富,侵占他国领土,而是“宣德化而怀远人”的和平、文明、友好之举。事实证明,郑和下西洋促进了中国与所访国家的友好交往,增进了中国与海外诸国的友谊与了解,带动了中国与这些国家的贸易发展,特别是与非洲国家的贸易往来,达到了互通有无、增进了解的目的。而那些由于意外被迫流落海外的郑和船队的船员更是把中国的文化传统带到了世界。

可惜的是,明宪宗成化年间,保守势力占上风,“下西洋”被认为是“劳民伤财”的举动,从此再没有向海外派出船队。

第二天早上,在离开拉木岛之前,我走进了拉木图书馆。走上二楼,迎面看见一个很大的瓷罐,在寻找郑和船队后裔的过程中,我见到的中国瓷器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再见到它们,我真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在这家图书馆,我翻阅了有关拉木群岛,特别是帕泰岛的书籍与资料。当我带着复印的材料匆匆赶回宾馆取行李时,宾馆的副经理正提着我的行李在门口等我,她笑着说:“是出发的时候了,再不走就要误船了。”热情、纯朴、好客的拉木人再次给我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记忆。

当我离开拉木岛时,激动的心情取代了来时的忐忑不安,我为此行的顺利与收获感到浑身轻松。当我与新结识的朋友们挥别时,我的脑海中闪现出这样的念头:郑和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我还会回来,向人们讲述这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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