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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长生录取结果出来了 问题也出来了!


特长生录取结果出来了 问题也出来了!

──中学还能保持一片净土吗?记在北京某中学特考现场见闻

殷伟标-冷眼观潮/文

5月21日,北京市小升初特长生考试已告结束,当日,部分中学的特长生录取结果已经透露出来。昨天,从家长们的反映来看,许多问题也就暴露出来了,还是那个老问题,即大部分工作是走正常渠道的,极少数人是走暗箱操作、不正常渠道的。
这次观察,选在北京这个中学特长生考试现场,一来机缘凑巧,二来该校去年成绩斐然:由区重点升为市重点、校民乐团获了大奖、温家宝还曾亲自视察了该校;三来名气大升后,报考特长生趋之若鹜,优秀生源不成问题,竞争异常激烈,学校牛了起来。
21日考试当天,学校门口聚集了近百多位焦急等候的家长,由于学生们考试时间较长,家长们三三两两在一起聊天议论择校的种种见闻和各自的看法,也有许多让人记忆深刻的小故事。
22日上午,由于知道了录取结果后,从一大早开始,就有数位对结果有异议的家长,在校门外等候找校方质询。并情绪激动地说出许多各自知道的另一面问题,虽然各表内容,无法即时核对,但他们那种真实要做成什么的态度,却表明存在不恰当之处。还待事情发展继续观察验证。现举个小典型介绍如下:

一、东儿与奶奶的打赌
一个昵称叫东儿考生母亲的讲述,并根据后来的结果,又做了补充。奶奶非常喜欢东儿,希望他能考上这个中学,离奶奶家近,可以在身边,虽然东儿特长挺优秀,但奶奶在平日里接送东儿上学时,于校门口常与其他家长拉嗑,知道某某择校花了多少钱、某某托了什么关系、某某走了路子等事。进入三月份就开始操持特长择校活动,有一天奶奶提醒东儿:东东,跟父母说一下,一味只抓上小课抓练习,可不行!还要想办法走走关系。
东儿:奶奶你不知道,妈妈说了只要乐器练得好,好好参加乐团活动就成。辅导老师都说我在这是第一名的水平。
奶奶:你别自以为是,你不懂,我听说现在都要走门路。虽然你两次统考班里第一,但你不是三个三好,更不是市三好,光乐器好不保险。而且那个中学听说……
东儿:您就老落后吧!爸爸说去年新教育部长就首发关注择校的问题,而且你没去那个学校看过,宣传栏中都是总理视察该校的大照片,靠艺术特长能力,错不了!
奶奶:反正你和你父母不要想得太天真!我已听说了许多人家如何努力走门路的事,该花钱的地方还是不能省的,我听了后感觉,你这事不打保票。
东儿:我不信,奶奶要不咱们打打赌?看谁能赢,试测过,专业老师都夸我是可排第一的。
奶奶:这可不是游戏,到时你傻眼了可不是玩的,反正我提醒你们了,我不跟你说,跟你父母去说。不信,奶奶就跟你赌一把,赌什么?
东儿:赌就赌,一顿大餐,我爱吃的烤鸭、炸鲜奶、宫爆鸡丁、软炸大虾……输了我妈请,赢了您就破费吧您了。
后来得知,21日傍晚,录取结果出来,虽然东儿艺术特长得了最高分,却以要三个三好为由,落选了。奶奶虽然赢了,但赢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失落,从此宝贝大孙子可能要远离了。东儿输了,但输得很不服气,如五雷灌顶,不知社会还有另一种说头儿。而母亲破费,则在不知所云中。

二、东儿和西儿的比较
东儿的母亲之所以傻了,是有一个真实的比较,那就是与东儿同学艺的西儿。比较如下:东儿和西儿同在一个乐团,同受教于一个辅导老师,但都说才艺比西儿好。都有两个三好生,两次统考东儿比西儿总分高,这次特考四项,自选成绩一样,识谱东儿略高,音乐素质东儿第一,考完后监考老师特意嘱咐要在校长面试时亮出三好证书,并说我看上你了,我想要你。后来,据两位监考老师表示,这样的专业特长,不录取录取谁?学校不录取,非常可惜了,很遗憾的。
据东儿母亲回忆,西儿母子的择校活动和对他们态度的突然变化以及其他种种表现,说明他们是在底下做了动作的,这恐怕是西儿反而被录取的唯一理由,否则从那点都说不通,尤其是东儿遭拒绝的那个理由:要三个三好生的,因为东儿和西儿都是两个。
自从得知结果后,东儿妈就试图通过多种渠道和方式了解详情,想问个明白,但该校能打通电话的领导,一个也不接,22日上午去学校等,见不着人。

三、表面文章与真实现状
这个中学此次特考,报名踊跃,优质生源不发愁,说明该校建设有大起色,同时,从区教育考试中心公布出来的内容看,以及该校大部分特考工作看,还是正常合理的。但也还存在不合辙的声音和现象,如在第二天上午在校大门口看到的听到的。有些家长早早地来到校门口发泄情绪,一位姓王的家长甚至不惜将自己陋行说给大家听。他早在今年过春节后,就开始运作此事,使了近十万,而且考前还请了校长等人,并得到明确要的答复,于是除了报这个中学,其他什么也没报,死指着这儿,可这次初选露出的结果却没有,他急了,一定要干到底。同时,他也知道,每年这事之后,还有补考、特殊安排之类的举动,他还有希望,他还有机会。但其他人听了后,心里想,到底看学校录用不录用你的,如果录取则很说明问题,都留心在继续眼巴眼望地盯着中。其实,大家谁都心里明白,所谓补考、赞助特批是怎么一回事。
人们议论中,还说出一个特长学生,才学了一年的乐器,文化课成绩中下等,无甚三好之说,家长使了七万元“赞助教育”,明确被告之已在后期将被录取。有的学生,早在考前就说,到时咱们到这个中学又是同学啦!别的学校考试是为了应景之类等等。更有甚者,不像普通考生那样,考试前一天紧张得一塌糊涂,狠不得再能多练几遍,却已心中有谱,拉着同学大肆PT,一派成竹在握的神色。
看来社会的真实性,也不是表面文章呈现的那样,随时随地都有不能令人放心的地方,具体的暗箱操作有多少,只能让有心人继续观察吧!社会机体的健康,在整体上完好的同时,要时不时的体检,发现病毒,应随时清除,尤其是藏得很深但又危害极大的癌症细胞,更要警惕,不要让一马勺坏了一锅汤。

四、众说纷纭话净土
小升初,是孩子们受教育的一个新阶段的开始,同时也是认识社会一次小小的跳跃。总的感觉,在家长们帮助小学毕业生的择校考特的活动中,孩子们也深陷其中,共同沐浴悲喜交替担惊受怕的人生经验。里里外外的忙乎和张罗,他们耳闻目睹,一下子懂了许多,明白了社会上还有另一个天地。冷眼观潮,让人深深地感慨,在教育这块圣地里,那种走门路、托关系、使银子之类社会上的潜规则,是不是来得越少越好呢?于孩子们,来得越晚越好呢?成长教育,这是必修课吗?这种“洗礼”不要来得太重了吧!锉层皮,修枝别伤了根本。坦率地说,很令人担忧,关系孩子们下期在那学习,他们高度警觉,耳朵里听的事,比大人都敏感,尤其是左右命运的那些举动,比谁听得都真。甚至有考生向父母反驳:才艺不太重要、学分不太重要、奖状不太重要,排在第一位的,还是钱。大人们骂过孩子、说了一大堆正面道理后,其实内心已哑然。
哑然之后,还是那个祈愿:多么希望学校这片净土,天还是那么蓝,空气还是那么清澈,白云还是那么雪白,老师的笑容,还是那么真实可信,令人敬佩。
听到许多建议,最多的是建议这次择校工作中:来一次认真细致准确的全市大普查,凡向校方以各种借口使银子的,取消录取资格。凡以各种名义变相收取费用的,一经核实,当严办。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以正视听,流言终结。一次生动而又深入人心的普法和道德教育,寓实际现实生活的事例之中,来得更有效和说服力。

2011年5月23日星期一于北京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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