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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理中国全牌照合资布局

麦格理是一家很特别的投行,你也可以说她很有个性,她强调“术业有专攻”。


在中国内地,麦格理可能不如高盛、大摩、瑞银、摩根大通和美林那么知名,她甚至常常被列入外资投行的“第二阵营”。


与其说是一种意见,不如说更是一种印象。


实际上,与她的欧美同行相比,麦格理的“身形”的确不够庞大,但就是这样一家规模中等的投行,在去年那场肆虐全球的金融危机中却硕果仅存,继续保持盈利9亿澳元,在欧美投行纷纷陷入生存危机的背景下,显得特立独行。


今年三月份,麦格理集团的全球CEO尼古拉斯.摩尔接受了本报独家专访,当时他告诉我们的生存秘籍是,麦格理在自营交易的规模和风险上的控制,向来严格。


半年之后,我们再次约访了麦格理资本亚洲区主席罗安君(Andrew Low),以及麦格理资本中国区总裁翟隽,全面解读麦格理在信托、证券、产业基金的“合资”战略。


“合资券商”因为少,所以期待


我们主要是在中国打造三个业务平台。一个就是合资证券公司,第二块是合资信托公司,第三块就是产业基金。我们认为,这个平台在所有外资投行里面,是最完整的中国业务平台。


《21世纪》:麦格理的管理模式是很特别的,按照我们的理解,麦格理有点像我们所说的事业部制,大的业务板块彼此之间是相对独立的,在中国区是否也是沿用类似管理结构?在业务开拓的初期,这种地盘划分式的架构,会否带来一定的局限?


翟隽:我们在中国叫麦格理资本顾问,其实不仅仅是顾问,我和罗安君主要做并购顾问、ECM融资,包括海外上市、二级市场增发,还包括基金业务,像我们刚刚公布的和光大控股合资成立的产业基金,也是在我们的业务范围之内。


此外我们还有其它的业务部门。第二部分是股票的交易、销售和研究部门,这不在我们的部门里,他们主要做股票研究,另外我们股票上市的时候,也由这个部门的销售队伍去销售。


第三个部门就是大宗商品交易部门,比如石油、农产品[11.36 0.18%]等商品交易。


基本上我们国内的业务主要是这三大块,大家比较熟悉的主要是麦格理资本顾问这个部门。为了更紧密的协调这三块业务,使资源利用最大化,我们还成立了一个中国业务营运协调委员会,主席也是Andrew先生,所以我们之间的协调合作一点问题没有。


《21世纪》:在与光大控股合作之前,麦格理的合资路径走得很顺利。据说麦格理与恒泰证券的合资牌照正在排队中,你们的期待如何?


翟隽:我们目前计划国内成立合资证券公司,未来主要是做A股股票承销的业务,A股二级市场的交易还是不能做。此外,这个合资公司获批成立后,还可以做债券的承销业务、交易等业务。


所以我们下一步在中国的业务,从投行的角度讲就会形成这样一个格局:中国企业在海外的上市、在海外股票二级市场的交易、中国企业在国内上市,等我们的合资公司成立以后,这些,我们都可以做了;但是国内股票二级市场的交易还是不能做。


所以,我们主要是在中国打造三个业务平台。一个就是合资证券公司,这可以让我们做国内股票和债券的承销业务;第二块就是信托公司,我们已经参股到了一个合资的信托公司,叫华澳国际信托,总部在上海;第三块就是产业基金,此前不久我们已经和光大控股开始合作。


有了这三块之后,我们在全球能做的所有业务基本上就都可以在内地做了,除了A股的二级市场交易之外,这是国家法规的限制。


我们认为,这个平台在所有外资投行里面,是最完整的中国业务平台。


《21世纪》:也就是说,在国内投行业务方面,你们将有三块牌照,信托、证券和产业基金,合资证券的进展如何?


罗安君:是的。合资证券方面,基本上我们已经和一个中方伙伴达成协议了,正准备报监管部门审批。


合资证券公司就是为了扩大对国内客户服务的范围,没有这个合资证券公司,我们在国内的很多事情还是做不了,有了之后,我们在国内就成为一个提供全方位服务的投资银行,这将使我们能够更好的和高盛、瑞银、德意志、瑞信等机构进行竞争。


《21世纪》:之前国内已经批了六七家合资证券公司了,他们早已开展业务,你们会不会觉得晚了一点?


罗安君:中国的市场非常大,而且你看其它合资证券公司的市场份额也不是很大,我们有一个理念就是,根据我们其它业务在中国成功的经验,只要我们有优秀的人才,能拿到业务,我们就是很有竞争力的。


《21世纪》:正在等待审批的合资券商是否将秉承麦格理的风格,把重点放在基建、能源等领域?


罗安君:(合资证券的)业务肯定还是我们业务上的优势,实际上,我们现在也不只是做基建和能源,其他我们也做了很多,包括地产、金融、制造业等,银行业目前也有大的项目在做,我们和其他投行一样,针对的业务范围一样,不限行业。


《21世纪》:总结起来,你们在中国今年最大的突破就是一个合资证券公司和信托公司,还有跟光大做的产业基金。这三大块构成了你们的发展重心,可以这样理解吗?


翟隽:这三个是我们重要的发展战略,另外对固有业务如何再进一步提升市场份额,也是我们的重点。我们很有信心提高我们投行业务的份额,包括中国内地企业到香港上市,现在刚完成金隅(2009.HK)上市,正在做的还有好几家,已经报到香港联交所在等候聆讯;海外并购方面,我们也在接触很多国有企业,在进行相关的工作。所以在这些传统的投行领域的业务上,我们在市场份额上也希望有更大幅度的提高。


私募理想:像黑石那样的大鳄


中国的市场很大,流动性充足,这都为私募基金创立了优良的土壤。我相信中国将来一定会出现凯雷、黑石这样的大型私募基金,这也是我们目前在国内参与信托、产业基金的重要考量因素。


《21世纪》:我们留意到,去年麦格理提过,希望能在中国重点做直接投资,因为,中国还没有出现黑石、凯雷这样的巨鳄。你们认为中国目前直投的空间有多大?中国是否具有适合直投生长的土壤?


翟隽:直接投资也是我们麦格理资本顾问部门直接做的。你可以看到,银行业方面,中国目前已经有了工行、中行等市值排名世界前列的银行,保险公司方面,也有中国人寿[28.34 1.58%]等大型公司,证券公司中,中信证券[26.70 -2.63%]等做得也很不错了,唯独中国的私募基金、直接投资还是刚刚起步,目前看到的只有渤海产业基金、中信绵羊基金等少数几个,但中国的市场很大,流动性充足,这都为私募基金创立了优良的土壤。我相信中国将来一定会出现凯雷、黑石这样的大型私募基金,这也是我们目前在国内参与信托、产业基金的重要考量因素。


《21世纪》:直投这块,麦格理做了哪些大项目?中国与外国资金如何组合?


翟隽:基本上我们过去两三年,我们在国内也投了六七个项目,包括万达的商铺,包括网上教育公司安博教育集团等,也包括基础设施如高速公路的投资,下一步我们成立信托公司,以及像与光大控股合资的产业基金,就是想吸收一些人民币的资金,进行国内的投资,这样从资金和资金的投向有一个更好的搭配,下一步能进一步扩张我们基金管理的业务和直接投资的业务,主要通过国内的平台,再配合我们国外的一些资金。


《21世纪》:与光大合资的产业基金融资计划怎样?


罗安君:我们和光大控股会各出5000万美元,总共1亿美元。


以后的策略就是我们跟我们的投资者共同投资,就是共投,比如我们要成立一个基金,应该麦格理和我们共同管理基金的伙伴,共同投入10%的资金,确保我们跟投资者的利益是一致的。


《21世纪》:今年3月份,我们采访麦格理全球CEO尼古拉斯.摩尔的时候,摩尔先生说,麦格理能在去年的大危机中幸存的主要原因就是,你们对自营业务的风险控制和规模控制比较严格,不知现在这个策略是否有调整?


罗安君:尼古拉斯当时讲的仍然是我们的一个策略,就是对资本市场各种金融工具的买卖非常谨慎,我们主要还是作为一个中介,为我们的客户进行金融产品买卖的平台,我们只是收取中间费用。


我们所说的直投不是买卖一些复杂的金融产品。直投的规模和我们整个集团资本金的规模相比还是很小的,而且我们投的项目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风险控制方面做的非常严格,所以我们做直投的时候,主要采用的方式是少数股东跟主要的投资者共投的模式,他们主要有产业的经验,而我们有管理产业基金和风险控制的经验,这样的投资,我们会有选择的进行,还是这个策略。


《21世纪》:中国的直投机会还是挺多的,接下来麦格理的节奏是怎样的,大概两三年投六七个项目?


罗安君:我们投资的规模要跟我们资本金的规模保持一个保守的比例,从这个角度讲,直投上不会放得太快,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由于我们的资本金上升的很快,跟三四年前比,我们现在资本金盘子的规模要大很多了,所以整体直投资金的规模肯定会增大很多,但与资本金的比例还是在一个保守的水平。


同时,你看我们在国内做了信托和产业基金之后,资金来源渠道更加广阔了,这对投资也是很有帮助的。


试水区:首涉人民币产业基金


我们的理解是,基础设施是国家支持的投资领域,另外,政府也希望国内的投资者有机会能投资到一些基础设施的资产里去,从这个角度讲,我们觉得我们还是有成熟的条件,使政府支持和鼓励我们这种基础设施类的产业基金的。


《21世纪》:麦格理与光大控股成立的产业基金,收益会不会并入光控的财务报表?你们在15亿美元的投资的额度中,会不会全都是外资?有没有混合性资金,比如中国民企或者国企的资金?如果专注投资于基础建设,投资回报期是比较长的,回报率也不太高,即所谓中国的“铁公鸡”项目,你们对股东的回报有什么样的承诺?


罗安君:第一个问题,基金管理是大家分享的,平等分享,至于能否合并报表,可能要征求他们会计师的意见,我们不好回答。


第二个,我们是要设立两个基金,一个是人民币的,一个是美元基金。现在开始融资的是美元的基金,针对的是国外的机构投资者,下一步才是国内的,可能会复杂一点,涉及到监管审批的程序。


第三个,关于回报,主要还是要看风险和回报的搭配,因为基础设施的资产所匹配的风险是比较低的,其回报和现金流可预测性比较强,所以我们的投资者要有对低风险的偏好,有些投资者可能对这样的项目没有兴趣,比如一些传统PE,基础设施可能不是它们喜好的投资,我们针对的投资者主要是对风险低的项目有偏好,风险低,回报也较低。


《21世纪》:大致的回报范围?


罗安君:这个不好说,还要具体看以后我们匹配的资产是怎样,因为机场、港口、高速公路,每个资产的回报都是不同的,另外,还可能包括一些新能源领域的投资,回报都不同,所以这个我们要再和投资者的进一步的沟通中再细化,没有具体的区间。


《21世纪》:这个产业基金的行业投向中会不会有房地产的投资?比如跟政府投融资相关的商业地产项目,会不会放入这个基金?


罗安君:不会包括房地产项目,主要是机场、港口、高速公路、新能源、污水处理等,这些是主要的投资方向。


《21世纪》:目前有没有一些比较确定的项目,在等待资金募集之后就投入?投资者方面有没有一些已经有意向的,上海高铁你们会参与吗?


罗安君:答案是,是的。我们融资上有一些已经预定的投资者,因为他们已经跟我们有沟通,希望能投资中国的一些基础设施的项目,这个也是我们要来搞基金的出发点,项目方面也一直在找,光大手头上也有一些类似的项目,两方面都会再运作。


至于上海高铁会否参与,我们现在还没办法评论具体项目。


《21世纪》:其实你们成立人民币产业基金很有意义。你们对获批是不是比较乐观?募集到人民币资金之后,会不会投到另外的政府基金中,比如渤海产业基金,进入到政府的产业基金中去?


翟隽:我们知道国内审批需要时间,因为我们前几年也做过类似的项目,跟监管机构进行过沟通,我们的理解是,基础设施是国家支持的投资领域,另外,政府也希望国内的投资者有机会能投资到一些基础设施的资产里去,从这个角度讲,我们觉得我们还是有成熟的条件,使政府支持和鼓励我们这种基础设施类的产业基金的。


人民币产业基金是我们目前所做的第一个尝试,是第一只人民币产业基金,由于涉及到审批的问题,所以我们现在精力主要是放在海外基金上,先把这块做起来。


《21世纪》:麦格理国内业务的第二块是信托,也是用合资公司的模式来做。


翟隽:现在信托都是按照国家允许的业务范围展开,融资主要是在国内进行,重点会面向国内零售投资者,这与我们的产业基金主要是通过机构投资者进行融资的模式不完全一样,所以这方面我们还是在制定我们的业务发展计划,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更明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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