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您认为目前最好的投资机会在哪里?哪些是最危险的?
威科夫:从价值判断角度看,目前全球范围内最好的投资机会是高品质、稳健和确定性高的企业股票。这类公司的业务通常遍及全球,有良好的资产负债表,销售的产品目标群体是全球的中产阶级,同时也派发较有吸引力的股息率,市盈率在12-15倍水平。在我们看来,喜力、联合利华、雀巢、Diageo、Philip Morris International、Emerson Electric等等都是具备这些条件的企业。而这些企业有相当部分收入和利润来自新兴市场,从我们的角度看,通过投资这些企业间接分享高速发展的新兴市场的投资机会较为划算和安全。
晨星:许多经济学家认为西欧成熟市场复苏速度最慢,而您的基金组合中大部分集中在这些市场。您认同他们的观点吗?这对您的组合会产生影响吗?
威科夫:我们对影响全球经济的因素非常了解,但在做投资决策过程中,宏观经济的判断并不起主导作用。虽然欧洲的复苏步伐的确没有新兴市场快,但这并没有改变我们对欧洲企业投资的热情。在我们看来,挑选优秀企业的成功率远胜于判断一个国家的宏观经济的情况以及把握投资的时间。而且,许多我们重仓的欧洲企业都是跨国经营。例如总部在瑞士的雀巢公司只有25%的收入来自欧洲,其余的收入来源于欧洲以外。
晨星:您的基金并没有持有大比例与能源相关的股票,这是否意味着这类股票缺乏投资机会,或者您对能源价格将持续上涨持不同意见?
威科夫:虽然我们在能源方面的配置相对业绩基准是低配了,但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发现其投资机会。原油价格从2008年到2009年初大幅下跌,部分石油股的价格跌至百年不遇的低位。我们也趁机购入了ConocoPhillips、Total和Devon Energy。我们认为原油市场的供求平衡将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受到供给的抑制,因此油价在未来一段时间里还有提高的可能性。
晨星:您认为投资者、监管机构、学术界人士、经济学家等会从去年的经历中接受教训吗?
威科夫:狂妄和自大很大程度上导致我们在过去10年陷入了高杠杆的陷阱里。人本性难违,相信将来仍然会有效地反映到资本市场上。投资者和所谓的投资专家们会把去年的经历抛诸脑后,市场仍将犯类似的错误。这种行为主要来源于他们过于自信的态度。举例来说,我们从危机中走出来不到一年的时间,信贷市场上又再次出现如PIK证券和贷款契约等具备风险的金融机制。
我们很幸运能够得到价值投资的创始人本杰明·格雷厄姆传下来的投资真经。格雷厄姆在大萧条期间开始职业生涯时已经把重点倾向发掘具有安全边际的股票,以抵御投资时可能出现判断失误的风险。虽然这种寻找确定性和安全边际的投资方法并不能应用于高杠杆的投资上,然而在投资时应对估值判断误差、企业突发意外还是非常有效的。
我认为格雷厄姆的理念和投资方法有助我们重整金融体系。然而所谓的专家们和立法机构对这种想法往往无动于衷。相反,他们会继续犯错,直到大部分投资者和金融决策者意识到他们的错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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