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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元稹的“政治生涯”面面观

解读:元稹的“政治生涯”面面观



/ 汪蛟腾

《旧唐时.元稹传》中有这么一句话:“稹以素无检操,人情不厌服。”说他由于一向没有操守,因而人心不服。是什么原因,使得元稹得到这么一句恶评呢?简单地说,就是由于他在政治上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认敌为友,以友为敌,不能坚守自己的节操。
元稹几乎是在少年时代便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他出生于唐代宗大历十四年,比白居易小七岁,而他走上士途却比白居易早。元贞九年春,十五岁的他,便通过了明经的考试而进入仕途,比白居易早了七年。但后来一段时间,他的仕宦经历,却与白居易大致同步。
贞元十九年,元稹与白居易同时参加史部的考试,两人同时考中,又共同被授予秘书省校书郎。元和元年,两人又同时参加了由皇帝主持的制科考试,又同时录取,元稹成绩比白居易优秀,名列第一。此时的元白二人,不仅私交极为密切,政治信念也基本相同,“誓酬君王宠,愿使朝廷肃”,“危言诋阍寺,直气忤钧轴”,“只要明是非,何曾虞祸福”,也是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由于元稹的正气敢言,弹劾权贵,批评朝政,惩治贪佞,无所顾忌。因此也遭到权贵的嫉恨,一再贬官。那时,宦官权势极大,十分跋扈。一次,元稹在河南因得罪地方官,被罚扣俸禄三个月,召还京师。途中在驿站住宿时,本来是他先住进的,可后到的宦官刘士元非要元稹将厅堂让给他,元稹不让,同刘士元争执起来,刘士元大怒,高声呼骂,破门而入,吓得元稹连鞋也顾不得穿,只穿着袜子逃了出来。刘士元还不依不饶,追了上来,用马鞭抽伤了元稹的面部。这件事,无论从当事人双方的身份,还是按先来后到的常理,元稹都是有理而无辜的,唐宪宗明知错宦官,却有意偏袒,反而将元稹贬为江陵士曹参军。
此事在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大臣们都以为元稹没有过错,这样处理不公,元稹的好友白居易更是上书朝廷说:“中使(宦官)凌辱朝士,中使不问而稹先贬,恐自今中使外出益横暴,人无敢言者。又,稹为御使,多所举奏,不避权势,切齿者众,恐自今无人肯为陛下当宦官执法,疾恶绳愆(即绳之以法),有大奸猾,陛下无从得知。”然而皇帝的意志是不可改变的。就这样,元稹被贬出朝廷达十年之久。
同白居易一样,贬谪使元稹的政治信念和处世态度都发生了一个根本性的变化,这主要表现在对宦官、藩镇、权臣等邪恶势力的态度上,当年他们都是极力与之斗争,而此后,白居易对他们是“不敬而远之”,而元稹呢,则是“不敬而近之”。贬谪元稹意识到,宦官势力是如此强大,连皇帝的生死进退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自己一个小小的官员是无力与之抗衡,因此,他放弃了自己原来坚持的原则,转而采取的做法是与宦官握手言和,屈膝投靠。
正在此时,一位名叫崔潭峻的宦官来江陵出任监军,元稹便同他打得火热。崔潭俊也好附庸风雅,元稹便将自己的诗作不时奉上。后来就是由这个宦官向继任的皇帝唐穆宗推荐,他才得以进入中书省,负责起草朝廷的各种文件。以他的才学,担任这个职务,是绰绰有余的,可对于他这种走宦官的门路钻营的作法,一些正直的大臣很是鄙夷。一次,中书省的官员们在官署吃瓜,一只苍蝇飞到瓜上,中书舍人武元衡挥动扇子赶走苍蝇,并指桑骂槐地说:“从什么地方来的脏东西,居然到了我们这里?”
当元稹刚刚从贬谪之地回到朝廷时,其实担任宰相的是狐令楚。如果按当时大臣之间朋党关系而言,彼此之间虽然说不上势同水火,但壁垒还是相当分明的。然而,当狐令楚表示对元稹诗作颇为赏识时,为了巴结上这位权势人物,元稹暂抑前嫌,乖乖地挑选了一些令狐令楚喜欢的作品呈上,希望狐令楚能对他伸以援手,令狐楚没有理睬,元稹暗暗记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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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舞台。翻云覆雨,仅仅过了几个月,皇权易手,新皇帝穆宗不喜欢令狐楚,将他一再贬官,而元稹确如愿以偿,当上了中书省官员。令狐楚贬官诏书便是元稹起草的,于是,元稹大算旧帐,落井下石,在诏书中指斥令狐楚依附奸党,谋取高位,嫉贤妒能,恨不得将狐令楚一棍子打死。
当他依靠魏弘简谋求宰相职位时,其实担任宰相的是德高望重的裴度。裴度是李唐一位极具有政治影响力的人物,在削平藩镇的斗争中,建立了殊功,是皇权依据的重臣,正派大臣的典范,是邪恶势力嫉恨的目标。
元稹同裴度本来并没有什么前嫌,两人甚至还有过患难与共的经历,可他担心裴度继续受重用,妨碍了自己的前程,于是联络宦官魏弘简,事事处处同裴度为难。裴度其时正肩负着讨伐叛乱藩镇王庭凑的重任,他感到办事处处掣肘,于是愤愤不平地上书指斥,将元稹等视作比藩镇更大的危害,请求先予肃清。否则,削平藩镇的事也无从谈起。唐穆宗对裴度很不满意,可由于他在朝野的影响,也无可奈何,只好采用各打五十大板的办法,将裴度、元稹、魏弘简三个人都降级使用。但对元镇的恩宠依然如故。仅仅过了几个月,就将元镇升为宰相,据史书记载:“诏下之日,朝野无不轻笑之。”不久,裴度也官复原职。
此时,元稹与裴度平起平坐了,可他同裴度已经结上了仇,千方百计要剥夺裴度的兵权,竟不惜美化作乱的藩镇王庭凑,结果是劣迹败露,宰相的宝座还没有悟热,便被罢官了。他到外地任上以后,给皇帝上了封书,其中写道:“臣自离开京国,目断魂销。每至五更朝谒之时,实制泪不已。臣若余生未死,他时万一归还,不敢更望得见天颜,但得再闻京城钟鼓之音,臣虽黄土覆面,无恨九泉。臣无任自恨自惭,攀恋圣慈之至。”一副乞怜求归的可怜相,与韩愈被贬潮州后的上书,可谓异曲同工。
元稹的这次出任地方官,再也没有什么善政可言了,除了游山玩水、诗歌酬唱外,他还积极敛财富,名声很是不好。后来又召还朝庭,他想有所挽回,干点得人心的事,“然稹以素无检操,人情不厌服。”他还想再谋求宰相的职位,可还没有等到手,便去世了。
元稹原本是一个有道德、有抱负的人,可他仅仅因为一次打击就放弃了自己的操守,抛弃了自己做人为官的原则,依附宦官来谋求权势,也难怪当时的人们对他的行为感到不齿。与此相反,三国时期的鲁肃却是一个不重钱财,凡事坚持以忠义为先的原则,不仅交到了很多好朋友,赢得了当权者的赏识,也为自己能够施展抱负、大展拳脚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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