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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疯人日记》连载13
更大的动力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我在家人和朋友的簇拥下,以优等成绩毕业;在一家人人都知道我的名字酒吧打工;得到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在全世界最有名的一家金融机构工作。

而毕业一个星期后,我搬到祖父母公寓的一个小房间里,天刚擦亮就起床,工作的时候吓得都不敢站起来去上厕所。我不得不再次融入一个陌生的全新世界,我下定决心,虽然自己缺乏工作经验,但要用百倍的努力来弥补。

不幸的是,虽然经过四年的勤奋学习,并有沉重的助学贷款债务证明这一段经历,但我缺乏投资方面的从业知识。我问一位教授,要当一名期权交易员,应该怎么做准备更好。他让我去看《华尔街日报》,学习Black-Scholes期权定价模型。这两个办法都没太大的效果。

我被交易大厅的速度和强度压得喘不过气来。我试图掩盖自己的无知,每天低着头干活,除非别人跟我说话,否则不主动交谈。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按常规途径一步步干到交易员的同事觉得我很高傲。很多人在后台部门工作,埋头从事操作控制工作,等好多年才能获得当交易员的机会;而我却对其中的激烈竞争毫不知情,对人们的敌意和忿怒一无所知。

这个圈子就像一个唯我独尊的兄弟会,而我必须自己努力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才有资格在胸口别上摩根士丹利的司徽。我不断拓展自己,接听更多电话,传递更大交易量的指令。我越努力,犯的错误就越多,而对自己能力的怀疑逐步转变为自信的彻底丧失。

我似乎难以抓住当交易员的诀窍所在,但努力去做一些能创造价值的事情,其他人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情,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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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疯人日记》连载九
社会关系

大四本应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是我踏入社会前天真无邪的最后乐章。利用这段时间,我让自己的大学生涯更完美,并期待着毕业的那一天。

当时可谓是一切就绪──我在自己最喜欢的酒吧打工,是一个很棒的兄弟会的成员,我的大学毕业成绩也尽在掌握之中。我的一只眼睛在关注未来,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在尽情享受最后在纽约北部这所大学度过的每分每秒。

从伦敦回来的那个周末,我在女朋友的新泽西家中消遣,享受一个浪漫的夏夜。空闲之余,我偶然想到要给住在附近的婶婶打个电话。

凯伦(Karen) 是我妈妈的大学室友,也是我爸爸的表妹,是她介绍我父母认识的,所以她总是对我格外关心。跟我聊天时,她说自己有个朋友在摩根士丹利工作。

“你应该给他打个电话,”她说,“他人很不错,是我的好朋友。”

于是,我给查克.费尔德曼(Chuck Feldman)打电话,后来我才意识到,他是华尔街上的一个传奇人物。他是股票衍生工具交易的先驱,负责摩根士丹利在该领域的整体业务。他是个信奉经典学院派理论的交易员,从公司底层干起,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的声音调子有点高,但在电话里听上去很柔和,温文尔雅是我对查克的第一印象,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想。

他就住在附近的小镇,并邀请我过去聊聊。我们聊了半个小时,谈话很愉快。他个子不大,但给人印象深刻。

我根本不知道,那30分钟将永远改变我的职业生涯,那半小时就是一把打开收款机的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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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疯人日记》连载十
快速通道

大四第一学期结束后,我正在筹备每年一次的“古罗马长袍派对”(toga party)。这时候,电话响了。

“嘿,托德,我是查克。听着,我们交易室有个空缺,你感不感兴趣?”

电话的背景声十分嘈杂,让我惊讶于交易室的热闹程度。

“嗯,我很感兴趣。”我说道,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拿着一瓶喜力(Heineken)啤酒,“但我的课程怎么办?”

“你可以用函授方式完成。”他用一贯的高调声音回答道。

他停顿了一下,对某个人咆哮着要求下订单,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柔和。

“下星期上班,想清楚就告诉我!”

我的机会来了,我心里这么想,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可以直接跳过顶级公司规定的两年培训时间,这段日子不但难熬,而且两年后还可能让你回炉去念MBA。而现在,我直接可以坐到全世界最好的交易席位上。

第二天,我整天都追着各位教授,恳求他们改变我的课程设置,让我既能去摩根士丹利开始工作,同时又能完成学业。一个接着一个,他们都同意了,我在一天之内全部搞定。当我拿起电话告诉查克自己的决定时,我女朋友正在身旁哭泣。

“我下周一早上来报到。”我用自己能控制的最自信的语气说道,希望能把内心的紧张掩盖起来。

电话那头是一片沉默。

“孩子,”他终于开口了,“你不妨毕业以后再给我打电话。”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得到这份工作了吗?我哪里做错了吗?他改变主意了吗?这些想法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最后我才意识到,他早就挂了电话。

我继续自己的大学生活,偶尔会给查克去个电话,希望他不会忘记我。每次他都很和善,但一直没有再提起让我去工作的事。虽然工作问题不确定,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享受最后的大学时光。

终于,1991年春天,在即将毕业的前几天,我接到了电话。“来吧,孩子,看看怎么安排你。”查克说道。

直到今天,我还是不知道查克第一次提出的意向是想看看我对这份工作有多大兴趣,还是出于冲动打来电话,但后来又犹豫了。然而,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我已经进了这个圈子,加入了这场游戏。

第二天,也就是周一,我的一些朋友奔赴欧洲,我的脑袋还沉浸在前一天毕业晚会的宿醉之中,而我的双脚却踏入了曼哈顿第六大道1251号摩根斯坦利公司富丽堂皇的大堂。

我几乎可以闻到钞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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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疯人日记》连载六
走在美国雪城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的校园,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但为自己即将开始新的生活兴奋不已。这里有几个来自纽约长岛大颈(Great Neck)的熟脸,但没一个称得上朋友。但这一切在开学第一天,我走进课堂后就都改变了。

《社会学入门》在麦克斯威尔礼堂(Maxwell Auditorium)上大课。我是通过勤工俭学项目来上的大学,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努力。

我在大学的第一堂课上坐下来,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前排一个男孩吸引过去。他头发乱蓬蓬的,戴着一顶Zeta Psi兄弟会的帽子,正在画一张惟妙惟肖的袋獾图画。

“这是描出来的吧。”在收书的时候,我对他说。

“不,是徒手画出来的。”他笑着说,“我叫凯文?沃森(Kevin Wassong),大二的,见到你真他妈的高兴。”

下课后,我们俩一边说话,一边走出讲堂。他不时和走过身边的学生打招呼。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家伙,颇有一种独特的感染力,介乎于电影《肖申克的救赎》(Shawshank Redemption)中那个挖地道的安迪?杜弗莱斯(Andy Dufresne)和电影《两小无猜》(The Wonder Years)中的凯文?阿诺德(Kevin Arnold)之间,让人一见就喜欢。

我们俩的友情在第一个学期不断升温,我也在春天加入了他所在的兄弟会。第二年,我们成了室友,友情愈加深厚。凯文在1990年毕业,去西部的创新艺人经纪公司(Creative Artists Agency)工作,他对娱乐圈充满激情,这是他追寻梦想的第一步。

他在传播学院上课而我在学习商科课程时,我们俩曾经谈过有朝一日一起办公司。20年后,这个愿望真的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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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疯人日记》连载七
打工生活

我在雪城大学溜达前行,但一直没有确定今后的职业发展方向。我喜欢会计学,但觉得金融学更刺激。我提醒自己,如果想赚钱的话,就得站得收款机近一点。我知道,最大的收款机在华尔街,但我不是名门望族子弟,也没有机会跟那些家族扯上什么关系。

我当时是个不错的学生,在学习上很努力,但也没错过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我很好强,可能是因为我想证明自己,于是把学习当作一种挑战,并不可自拔地享受成功所带来的快感。

在榜单上名列前茅的感觉很爽,所以我一直保持着好成绩。大一时,我在学习之余做侍应生来勤工俭学,暑假时报了一个调酒学习班,后来去几家酒吧干过,最后在一家比较热门的酒吧Harry's得到一份看门保安的工作。我不想在雪城凛冽的寒风中在户外打工,这是一个打进那地方的好机会,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在今后的职业生涯中,我一直保持着这种风格。

有一天晚上,上正式班的酒保请病假,于是老板让我来顶替。在老板的注视下,我“大展身手”,收到钱柜里的酒钱比那个年纪大、经验丰富的酒保更多。就这样,我成为一名轮班倒的正式酒保,每个晚上收获甚丰后,老板对我的态度就更好。没过几个月,我就有权挑选自己想打工的时段了。

就这样,我一边在自己最喜欢的酒吧打工,一边当个好学生,享受着兄弟会的生活,干大学生应该干的各种事情。我什么都有,但希望得到更多,这是高成就者身上致命的一个缺点。


黑桃A

大三的时候,我在金融学期中考试中得了第一,把其他人远远甩在后头。我有充份的理由骄傲一下,我却研究答错了的几个地方,为自己没能尽善尽美感到可惜。

这就是我的风格──把目标定得高高的,这样的话,即使没能达到目标,也比其他人要好。这种做法并不是最健康的,但能督促我去实现更远大的目标,避免让我沉浸在成就感之中不思进取。

期中考试后,教授叫我去他的办公室。我以为他要表扬我,决定放松警惕,让自己享受一下难得的满足感,于是兴冲冲地从校园另一头跑过去。到了以后,他却百般盘问我起来。几分钟后,我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觉得我作弊了?”我问道,一开始还有点发怯,但慢慢怒气就上来了。“我为这门课累得要死要活,你却在指控我作弊?”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谈话慢慢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那个教授负责国际交流项目,那年暑假正好有几个实习机会─主要都是面向MBA学生的─他开始探我的口气,看我是不是感兴趣。

我问他去哪里实习,他举了几个例子:制造商汉诺威信托公司(Manufacturer's Hanover)、上奇广告公司(Saatchi & Saatchi),还有摩根斯坦利公司(Morgan Stan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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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疯人日记》连载八
伦敦之行

当我接受摩根斯坦利的实习机会时,根本不知道这是唯一一个有实习工资的职位。对一个身在异国他乡、欠着好几万美元学费贷款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1990年夏天,在大三升大四的那个假期,我收拾行李前往伦敦。

我被分配在运作控制部门(Operations Control),负责告诉那些掌管交易的经理他们的账户存在什么问题。作为一个实习生,我在部门的地位最低;而作为操作控制部门的一员,我是公司最底层部门的最底层员工。

我上大学时练过举重,肌肉挺发达,这在酒吧打工时还算管用,但在生意圈里一点用也没有。每天我走进交易厅大门,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时,都觉得自己异常渺小,既可怕又刺激。这种感觉对我还从未经历过。

到8月份来临时,我已经筋疲力尽,情绪灰暗,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而且完全爱上了这一行。

是的,当我回到美国时,会计学已经不在我的职业发展考虑范围。我不想埋在数字堆里,我要创造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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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疯人日记》连载二
过程就是收获


我并非一直想成为交易员。实际上,我能找到通往华尔街的路并生存下来实在是个小小的奇迹。

我为是否该讲出这个故事而挣扎,因为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对我的人生经历感兴趣。但当我穿越脑海中的迷雾曲折前行时,我决心拿起笔来,细数我一路走来的历程。

如果这样做不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只不过是用倍数更高的放大镜来观察我们生活的这个及时行乐、过度消费的社会。有人可能会说,我屈服于对金钱的错误崇拜,可能我的确如此。我习惯于认为,成功是用业绩来衡量的,而银行账户就是证明。
你在这篇连载中读到的每件事都是真实的,均为我亲眼所见。我是以不带道德评判,适当谦逊的态度来分享它的。洛乌?曼海姆(Lou Mannheim)曾在电影《华尔街》中说过:人类看向深渊,而那里却无人回望。就在那一刻,人类发现了自己的本性。正是这让他远离深渊。

我曾凝望过自己职业生涯中的几个黑洞,每次都会焕发新的热情,产生更大的决心。将障碍转化为机会的能力是生命中隐藏最深的秘密之一,而最伟大的智慧是在痛苦中孕育而生的。

就像任何旅程一样,我们所选择的道路比目的地更重要。我个人的成长道路包括凭借职场晋升出人头地,追逐成功中的陷阱。一旦到达心中的目的地,我就意识到财富价值和自我价值是完全不同的原动力。

这和我儿时被灌输的信仰截然不同,而它促成了我职业和精神上的重生。在生活中,就像在金融市场中一样,宏大的图景是由许多小图块拼成的。

要想充分理解我身处何方,必须首先了解我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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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疯人日记》连载三
面包店男孩

我三岁时,父母就离婚了。回过头看,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那是在政治极其动荡的年代中,越战促成的仓促结合。

我们从新泽西搬到长岛大颈(Great Neck),住在一所俯瞰公园的小公寓里。我和哥哥共用一个房间,我们适应了没有父亲的生活。妈妈在曼哈顿找到了一份工作,她的收入让我们得以享受殷实的中产阶级生活。
我们住在一个富裕的小镇上,但我们并没有住在最富有的社区。在大颈这个地方,孩子们彼此之间是靠鞋和衬衫上的商标来分三六九等的。这就是我对财富的第一印象:虽然有些钱,但对它的欲望似乎永远无法满足。

当我去住在镇子上富人区的朋友家做客时,我感叹于大片的草坪和昂贵的汽车。我问妈妈,为什么我们生活得那么简朴,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对于一个带着两个儿子的单身母亲而言回答这个问题是多么痛苦。她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如果你想要更多的钱,就去找份工作。

这是她给过我的最好的建议。

13岁时,我开始在当地的一家面包店打工。周六早上5点我就要起床,准备迎接蜂拥而至的顾客。他们中的很多人是我立志要仿效的对象。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柜台的象征意义。当人们递钱过来交换商品和服务时,柜台就是一个有钱人和穷人的分界线。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将经历收银台内外两侧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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