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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廊桥寻找旧梦
浪漫的地点虚构的故事

刘爱成

桥在各种建筑中似乎是最浪漫的一个,从古至今不断有动人的故事在桥边发生,人们常常会向往到那些银幕上、光影里牵动人心的桥边走走、看看。但是,有些桥我们永远无法追寻到,如南斯拉夫电影里那座悲壮的“桥”,一座曾经断裂的“卡桑德拉大桥”。本文中我们能实地找到的这座桥因好莱坞经典影片《廊桥遗梦》而出名,而它的本身也蕴涵着有趣的故事。可惜前不久,这座桥因一场火灾而受到严重损坏,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看过影片《廊桥遗梦》,对影片中的廊桥一般都会留下深刻印象,这不仅因为这座桥本身非常特别,更重要的是影片的主人公是从这座桥坠入爱河的。这些年来,这座充满情感和魅力的桥,引来无数慕名者和游客。数年前,记者曾慕名来到廊桥。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天下着毛毛细雨。故事中的廊桥在衣阿华州麦迪逊县境内,乡村公路与溪河交错处。当地人说,麦迪逊县过去共有19座廊桥,基本都是19世纪80年代修建的,经过100多年来的风风雨雨和时代变迁,还剩下6座。这6座哪一个是故事的发生地?我们又找了半天。当地人告诉我们,故事主要发生在罗斯曼桥。为什么叫做“罗斯曼”?为什么又有这么多廊桥?

原来在麦迪逊这个自然河流发达的农业区,农民们当初修了不少桥。为了使桥面不受腐蚀,修桥时他们把桥两边和桥顶封起来,桥顶坏了可以拆修,但不影响桥面和交通。看上去像个走廊,所以就叫做廊桥。每座桥修好后就以其最近的一家农户姓氏命名,这就是“罗斯曼”的来历。

我们按照当地人的指引,踏着湿漉漉的沙土路来到罗斯曼桥头。蒙蒙烟雨中它显得神秘而浪漫,河边深深的野草一派秋色,黄、白的野花挂着晶莹的水珠。记者仿佛看到摄影师金凯正在将一束野花献给农妇弗朗西斯卡……又好像看见弗朗西斯卡把一张约会的字条贴在桥上……

这座廊桥长20多米,呈朱红色。记者慢慢从桥上走过,细细留意故事的痕迹,只发现桥两边的壁板上留下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当地人告诉记者,这些字与故事无关,只是游客的名字和感言。他还说,这座桥后来因拍电影而重新修整油漆,所以看上去比较新。在桥的另一侧,不远的树丛中有一处房屋,是专门为游客而建的一个出售廊桥资料、图片和各种纪念品的商店。

在从廊桥至衣州首府得梅因的路上有一座农舍,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弗朗西斯卡之家”。当我们正认真欣赏这座简朴的维多利亚式农舍时,当地农民却告诉我们,这并不真是女主人公弗朗西斯卡的家。这所农舍是1870年由一位叫尼古拉斯•约翰的阿根廷籍船长所建,后来又卖给了当地农民米德。1994年6月,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开拍这部电影时,在麦迪逊县找了150个农家,竟无一如意。在他们踏破铁鞋、败兴而归的途中偶然发现了这座房子,却正是导演心目中的理想之地。

摄影师和农妇弗朗西斯卡最后永别是在附近的麦迪逊县城——温特塞。这个人口只有4200人的小城,除有一座天然石灰石和胡桃木建造的县法院颇具特色外,其他建筑普普通通。但自从《廊桥遗梦》的书和电影在美国引起轰动之后,来自各地的游客却打破了这个小城的宁静。游人们在街上指指点点,在故事发生的地方摄影留念,不少人还要亲自到摄影师当年去过的咖啡馆小坐。廊桥——弗朗西斯卡家——温特塞已成为一道迷人的风景,当地农民因此也搞起了旅游业。

游客们当然大多是冲着浪漫的《廊桥遗梦》而来,但一位卖菜的当地农妇说,这个故事纯属虚构,不可思议。“也许是我们这里的庄稼人比较保守,我们农家的夫妻是相依为命的伴侣,我不喜欢女主人这种中年浪漫,也不相信两个四五十岁的人仅在几天之内就能产生如此浓烈的爱情”。但游客中的许多人并不因此而感到失望。他们说,即便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们仍为女主人的最后选择而感到欣慰。一位远道而来的女士说,“《廊桥遗梦》之所以引起共鸣,是因为许多人都有类似的故事和情‘结’,只是结局不同罢了。如果人们都像电影中的女主人公那样,最终选择了家庭,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离婚了。”

或许这就是廊桥的价值和魅力所在吧。如今,廊桥被烧毁了,不免留下许多遗憾,但对于真正喜欢《廊桥遗梦》的影迷来说,他们心目中的那座桥似乎风貌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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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笔下的舰队街
曾云集100多家报馆英国报纸的老家

刘笙寒

在世界新闻媒体圈子里,很少有人不知道英国伦敦的“舰队街”。“舰队街”,据英国《卫报》的说法,是英国新闻界的代称,也是英国报纸业的“精神家园”。

2002年是舰队街诞辰300周年纪念。舰队街的生日是1702年3月11日,那天此条街上出版了第一份报纸《每日报》,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张定期发行的报纸。从此以后,舰队街就和报社与印刷厂结下了不解之缘,在经历了200多年的光辉岁月后,终于在20世纪80年代黯淡下来。

舰队街名称的来历与声名显赫的英国皇家海军舰队毫无关系,而是来自仍在该街地面下流淌而过的一条小河“舰队河”。在英国著名作家狄更斯笔下对这条街的描写是这样的,“有谁能在舰队街热闹繁忙的时刻坐在那儿而不被那两条浩大的人流弄得目眩耳聋呢!一条人流跟着太阳无休止地往西走,一条人流对着太阳无休止地往东走,两条人流都在往日落处红紫两色山峦外的平原走!”

如今的舰队街虽没有往日那么繁华,但由于是连接伦敦西敏寺区和金融城区的主要路段,平时这里也是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从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向东走30分钟,经过“英国广播公司”国际部那扇有着灰色石雕的大门不久,在马路中间会看到有一尊数米高黑铁铸成的火龙巨像,张牙舞爪令人心惊。这是纪念1666年伦敦城大火而设立的雕像,在那场大火中,伦敦城几乎被付之一炬,当时舰队街上初具规模的印刷作坊也成为一片焦土。从这儿开始,就算踏上了舰队街。街口耸立着英国皇家高等法院。有人戏称,这是便于一向喜欢挖掘名人绯闻的小报报社们直接接受诽谤控诉。

实际上,报馆之所以特别钟情于舰队街,不是因为法院,而是因为这附近的几家教堂,包括街西头著名的圣保罗大教堂、街中间的圣普莱德大教堂和街东头的坦波教堂。在几百年前,教堂里的教士和神甫是伦敦少数识字的知识分子,他们对信息交往的渴求为设立报纸和报社奠定了客户基础。

从18、19世纪开始,英国各大报社和小报馆纷纷搬进了这条街,到最高峰时共计有100多家全国和地区性报纸在这条不过里许的街道上设立报馆。像《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独立报》、《卫报》、《星期日泰晤士报》、《观察家报》、《镜报》、《快报》、《星报》、《太阳报》、《每日邮报》、《每日纪事报》、《旗帜晚报》、《晨星报》、《欧洲报》、《世界新闻报道》、《体育报》等等全国性大报和小报均把总部设在这条街上。那时,编辑在楼上编报,地下室和后街就是印刷工厂,数以千计的记者奔走于议会、唐宁街、白金汉宫和社会各个角落。晚上,各报社灯火通明,印刷机飞转;编辑、记者聚集在酒吧、咖啡馆交流信息;早晨,报纸零售商、售报人游走于街上,批发报纸,发送到遍布全国的营销网点卖报。那时的舰队街,俨然是英国信息的集散地,热闹非凡,成为伦敦一景。

而时至今日,舰队街昔日的繁华盛景已不再。街中端《每日电讯报》的那座醒目的灰色大楼已经成为几家金融机构的办公大楼,曾经轰动一时,配有艺术型黑玻璃外观的《快报》已经人去楼空,《泰晤士报》总部的五层建筑也换了新名号,只有舰队街85号的路透社还孤零零地坚守在马路南侧,事实上,连路透社的编辑部也搬到了别处,这里只不过是这家新闻机构的行政大楼而已。

说到舰队街的衰落,就不能不提到新闻集团老板、世界媒体大王默多克。默多克收购了《泰晤士报》以后,决心用电脑技术和先进印刷技术改变《泰晤士报》的面貌,他把设备运往了望坪街,并于1986年率先将新闻集团下属的《泰晤士报》、《太阳报》、《世界新闻报道》等报社移出了舰队街。在这个“模范”带动下,其他各报也纷纷搬出了舰队街,在伦敦外围房价便宜的地区建立报社和印刷厂。到如今,曾名噪一时的报纸一条街已经名不符实,只有一家路透社而已。

舰队街现在街旁两侧已经让商家和金融商们占领,沦落成和伦敦普通街市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小街,但舰队街仍被认为是对英国新闻媒体的代称,就像“苏格兰场”是英国警方的代称一样。对于许多记者来说,舰队街代表着英国新闻界在社会上风光无限的一段往事,因此,舰队街的称呼仍不断出现在念旧的英国人的口头和笔头上,也将永远珍藏在英国媒体人士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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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出生地游人特别多
曾是法国最美的城市出过不少世界级大师

郑园园

年初,为了参加纪念雨果诞辰200周年的活动,记者到法国东部的贝桑松市参观,从而认识了这座古老、有着丰富历史文化内涵的城市。

贝桑松是法国东部弗朗什—孔泰大区的首府,都伯河流到这里拐了个弯,仿佛电阻单位欧姆的符号Ω型,构成了古城三面环河,一面傍山的地理格局。贝桑松东邻瑞士,南接意大利,扼守着法国的东大门。

走在贝桑松的街道上,犹如行走在历史的长河中——这里步步有古迹,处处有历史。城边,那座建于公元175年的“黑门”是为了庆祝马克•奥莱斯国王凯旋而筑起的,历经两千年岁月风尘依然挺立;那布满青苔的石头阶梯,是古罗马时代的遗迹——一个能容纳两万人的露天剧场;山丘上,那座建于1674年路易十四时代的沃旁堡依然巍然耸峙,至今仍是法国最著名的城防工事;城里的旧式楼房,墙面用灰蓝色或白赭色的石灰岩砌成,它们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芒,显示着迥异于工业时代的风貌。

贝桑松,历史在这里走过,造就了一座不同凡响的古城。司汤达的小说《红与黑》以贝桑松为背景。小说主人公于连跨过贝桑松的吊桥,走进城市之时,欣赏着该城的美景,一动也不动地凝神思考。于连心想:“贝桑松不仅是法国最美的城市之一,而且它还拥有那么多富有热情、富有思想的人们。”19世纪、20世纪是法国社会各种思想交汇激荡、艺术活动异常活跃的时代,贝桑松名人辈出。在这块土地上诞生或居住过的思想家、作家、画家、科学家,后来不少成为世界级巨匠,中国读者熟悉的有:乌托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傅立叶,经济学家、无政府主义创始人、社会改良主义理论的创始人普鲁东,画家库尔贝,诗人马拉美,19世纪天才的科学家巴斯德,还有电影的发明人、在贝桑松度过了青少年时代的卢米埃尔兄弟……

在所有名人之中,给贝桑松带来最大光荣的,无疑是大作家维克多•雨果(1802—1885)。作为这位文豪的出生地,在2002年纪念雨果诞辰200周年的活动中,可谓风光无限,甚至引起了其他城市的嫉妒。它们质疑贝桑松独霸雨果的权利,因为这位大文豪生前在贝桑松只待过短短的6个星期。不过贝桑松市对这些质疑毫不在意,因为他们手中有一张如假包换的铁证——贝桑松市博物馆里保存的1802年的雨果出生记录。

原来,雨果的祖上不是贝桑松人,甚至也不是弗朗什—孔泰地区人,1802年2月26日,雨果诞生在贝桑松城通衢街140号的一幢3层小楼里。他出生在贝桑松纯属偶然。雨果的父亲是拿破仑手下的将军,他驻守贝桑松时,小雨果降临人间。雨果出生6周后,他的父亲奉调前往马赛,襁褓中的雨果随父母及两个哥哥离开了这座城市。雨果活到83岁,终其一生没有回到过出生地。但是,他在他的诗集、小说、剧本中,不止一次提到贝桑松。

贝桑松,名人在这里走过,伟人的光辉照耀着它。今日你漫步在贝桑松,与雨果相联系的纪念地比比皆是,不过100多年前,贝桑松却不怎么欢迎这位大师“回家”,围绕着是否给雨果立雕像等问题,还发生过不少风波。

1901年11月,为筹备雨果百年诞辰纪念活动,市议会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征集设计方案,竖立一座雨果雕像,但一股反对雨果的势力完全不同意这个计划。一位市议员陈述反对理由时说,收藏家吉古把他收藏的油画全都赠给了贝桑松,但是雨果什么也没给过自己的家乡。这种浅薄的说法自然遭到众人的反对。从物质馈赠的角度看,雨果、巴斯德、普鲁东等人,都没有给贝桑松留下遗产,但他们留下了光荣,留下了一份无可比拟的精神财富!

雕像事件的消息传出后,以左拉为首的众多法国作家给贝桑松市长写信,表示他们愿意为纪念不朽的雨果尽一份力。挪威剧作家易卜生也从奥斯陆写来法文信,说他真诚地向贝桑松光荣的儿子致敬。贝桑松终于战胜了短见,在雨果百年冥诞之际举行了雨果雕像奠基仪式,雨果故居前的小广场,也正式更名为“雨果广场”。

从此,白色的大理石雨果雕像成为贝桑松一景,世界各地的雨果学者和雨果崇拜者千里迢迢赶到贝桑松瞻观。如同灿烂的星辰,雨果照耀着贝桑松,他和巴斯德、库尔贝等众多名人一起使贝桑松的星空更加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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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雷特宫暗藏杀机
走进阴森幽暗的古堡想着王子复仇的故事

王怡冰

丹麦王国有许多古城堡,大都建于16世纪或18世纪。在记者所探访的古堡中,神秘的“克隆堡”最令人难忘。据说,克隆堡是莎士比亚著名的悲剧《哈姆雷特》的发生地,所以也被当地人称为“哈姆雷特宫”。

在丹麦语中,克隆堡意为“皇冠之宫”。该堡建于1574年,位于哥本哈根北部40公里的海边。从古堡的外形看,确有皇冠般美丽而辉煌的气度。这顶“皇冠”被戴在波罗的海出海口之一的厄勒海峡的最窄处,与瑞典的赫尔辛堡市隔海相望。

记者去克隆堡的那一天是个没有太阳的日子。沿着厄勒海峡的海岸线前行,面对车窗外一闪即逝的海鸟和轻风,记者快速搜寻着大脑中有关《哈姆雷特》的依稀印记,心中生出了几许凝重的感觉。在莎士比亚的笔下,哈姆雷特是个丹麦王子,他的人生悲剧就发生在这个神秘的古堡中。为了复仇,他在这座城堡中,毁掉了所有重要人物,并拒绝了心上人奥菲利娅的爱情,致使奥菲利娅神经错乱自溺而死。最后,哈姆雷特虽然杀死了父亲的仇敌克劳狄斯,但自己也因克劳狄斯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死亡。这位忧郁的丹麦王子应该就是在眼前这座古堡周围游荡的时候见到了死去父亲的亡灵,在古堡中的后花园洞悉了残酷的秘密,然后无数次在这古堡中游走,思考着生存还是死亡的难题。

进入城堡,里面安静极了,让人有一种想屏住呼吸的感觉。在堡内一面斑驳的墙壁上,一幅年代久远的莎士比亚浮雕正默默地注视着游人。据说,莎士比亚将丹麦历史上一个古老传说作为素材,于1601年创作了《哈姆雷特》。这部悲剧虽然是以克隆堡为背景的,可是实际上,这个悲剧王子从未在堡中居住过。据丹麦历史学家赫尔格•赛德林•雅各布森在《丹麦简史》中称,莎士比亚是否真的到过克隆堡,迄今仍是个谜。真正在克隆堡中漫步过的只是曾经主演过《哈姆雷特》的著名演员劳伦斯•奥立弗。

莎翁选中这个城堡做王子悲剧的发生地,绝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里阴郁、沉闷,没有一点金碧辉煌的迹象,很难想象这里曾是国王的宫殿。漫步其中感觉就像一座迷宫,走进去让人找不到出路。举目望去,高高的圆形穹顶空旷而阴森。站在巨大的屋顶下,人显得孤立无助。一切都让人感到压抑,仿佛每个角落里都充满了杀机。在此参观的人无不压低了嗓音说话。没有导游,记者和其他参观的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一间阴暗的大厅里,一个巨大的铁球引起了记者的注意,那大铁球看上去锈迹斑斑,旁边还连着一根长长的锁链,原来,这个自重37公斤的大铁球是一种刑具,主要是用以惩罚政治犯。凡戴上这种枷锁的犯人,一般都被打进暗无天日的地牢,直至死去。

据丹麦史书介绍,1427年时,城堡所在地叫做“钩子要塞”,是哥本哈根的一个重镇,用以控制厄勒海峡这条海上要道。从堡前成群的棱堡和护城河以及大炮的分布来看,这里的确曾是一座城防工事。

当时的国王埃利克为了保护丹麦的利益,下令对各国过往厄勒海峡的船只征收通行税,抗税不交者先给以口头警告,警告无效就以炮轰之,随后不但要补交税款,还得支付打炮钱。

走着走着,记者连同身边的游人似乎误入了一个秘密暗道。暗道里四通八达,漆黑幽深,墙壁两端隐约可见的烛光幽灵般跳跃着,若明若暗。通道两侧全是铁栏杆,人们只能在中间行走。脚下的石板路,潮湿得像刚刚洒过了水。阴风吹在脸上,使人不寒而栗。没有人再说话,只有快速行走的脚步声。据宫内资料介绍,古时侯,这个暗道除了关押犯人,主要还用以屯兵贮粮。这里贮存的食物足够王宫贵族们吃上3个月。一旦战事爆发,人们可在此藏身或沿着通道到达海边的出口。

穿过一片偌大的空地,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巨人雕像,那人手扶宝剑,神态威严,闭目端坐椅上。借着微弱的烛光,记者努力阅读着刻在墙上的文字,方得知,这个雕塑的主人公名叫“霍尔格”,是丹麦古代威震四方的大英雄。传说一旦丹麦发生战争时,他就会站出来保卫国家。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面隐约出现了一道光线,好像是出口,可来到近前,记者禁不住失声大叫,原来铁栅栏里面是关押囚犯的一个个地牢!慌忙中急步左拐,结果又陷入了一条更幽深的通道。惊恐之际,记者突然胡思乱想:莎翁当年多半是到过此地的,而且很可能也一个人困在其中,在这里待久了,难免不构思出一些阴沉、诡异的作品。

几经辗转,终于“浮出”地面时,记者感觉就像刚刚经历了一次人生的洗礼。重见光明的时候,心中真的生出了从未有过的畅快。这时天也晴了。深蓝色的大海上一艘扬帆远航的巨轮正在驶过。无数只海鸥正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真怀疑当初莎翁与记者找到的不是同一个出口,要不《哈姆雷特》似乎应该有个很光明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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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过一天罗马假日
追随公主脚步游览浪漫之都

史克栋

很多人向往热情之国意大利,更向往“世界之都”——罗马,但他们也常常向记者抱怨,罗马实在太大了,可看的东西又多,好比一个变化无穷的万花筒,让人不知从何下手。每当这个时候,记者都会向他们推荐一种既省时又浪漫的观光方式:跟随著名影星奥黛丽•赫本的脚步,沿着中国人再熟悉不过的影片《罗马假日》中的路线,在罗马这个既充满文化气息又罗曼蒂克的古都,过一个完整的阳光假日。

“按图索骥”,这趟旅行的起点就是马尔他街51号,电影中这里是记者乔•布莱德利的住所。现在这里大门紧闭,四层小楼由于风吹日晒显得有些破旧,一些窗户连玻璃都没有,只是用块塑料布挡着。

马尔他街仍然是那样宁静,两侧的小店铺依然古色古香,古玩店、小画廊、手工作坊依然相邻为伴,如果安妮公主回来,一定会找到当年的感觉。熟悉罗马的人都知道,马尔他街历来是罗马文人喜欢聚集的地方,意大利著名的电影大师费里尼生前就住在这条大街上。

距马尔他街只有几步之遥的便是当年让安妮公主十分着迷的西班牙广场。文坛巨匠拜伦、歌德、安杰里科、考夫曼、巴尔扎克、司汤达、安德逊等名人都曾在广场附近的街上居住过,英国诗人济慈就是在大台阶靠右边的那间屋子里与世长辞的。

在乔和他的同事陪同下,安妮公主也曾登上过这些通往三位一体山丘的著名大理石台阶。它们由建筑师德•桑蒂斯和斯佩基设计,这两人同时还是西班牙驻罗马教廷大使馆官邸的设计者,西班牙广场便由此得名。半个世纪以来,大概没有哪处的石阶能如此风光无限引人注目,简直就是罗马文化活动的天然舞台:每年春季这里摆满了盛开的杜鹃花,成为花的世界;到了夏天,这里又成为展示意大利时装的天然舞台,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模身着霓裳款款而下,将人们带入炫目而神奇的意境。

大台阶对面的水道大街入口处坐落着当年安妮公主品尝意大利咖啡的地方——格雷科咖啡馆,不过若今天你来到这里,能够品味的决不止是香醇的咖啡,这条街现已成为罗马名牌时装大都会,瓦伦蒂诺、费雷、范思哲、阿尔马尼等品牌都在这里设了专卖店。一圈走下来,缤纷的颜色、亮丽的橱窗、时髦的人群,真是耀眼夺目、应接不暇。安妮公主离开西班牙广场之后,与乔来到了被称为罗马喷泉之最的“许愿泉”。多少世纪以来,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若你能背向喷泉朝水池中投中一枚硬币,就可以重返罗马,所以这里永远都游人如织。这座喷泉始建于1730年,正式完工花了30多年时间,真是让人惊叹。这30年都花在塑造海神的形象上了:海神内笃诺站在海贝上,迈着稳重而庄严的步伐,海贝由两匹海马牵引着,它们分别象征着平静和波涛汹涌的大海。

离开许愿泉、经过当年墨索里尼曾发表参战宣言的威尼斯广场和真理之口广场,安妮公主来到了罗马的象征——大斗兽场。当年这里是一座巨大的露天剧场,意大利语称为“科洛赛奥”(即“庞然大物”的意思)。据说当年建造这个庞然大物时共动用了4万奴隶,建成竣工的庆祝活动持续了100天,杀死了5000头猛兽,有上百名角斗士丧生。整个剧场可以容纳至少5万名观众,但一年四季的游客还是天天在售票处排起长龙。

追随安妮公主脚步的最后一站,就是位于台伯河畔的天使古堡了。这里其实是公元139年建成的一座皇帝陵园,只是由于罗马多次受到外族人侵袭,而这个建筑坚固易守,后来就多被用做防御性堡垒了。天使古堡与梵蒂冈只有几百米之遥,为此,在教皇受到战争威胁时,这里曾经是教皇的避难所。它与梵蒂冈之间有一条暗道相通,遇到危险时,教皇可通过这一通道从梵蒂冈潜入这座堡垒。

天使古堡是灰姑娘安妮重新成为公主前的最后一个场景,紧跟在后面的就是那个比较悲伤的结尾了。不过您游览的脚步应该不会在悲伤中停止,罗马永远都像个巨大的宝库,等待着您实现许愿泉前的愿望——再一次来到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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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比电影中美丽
展示伦敦美景记载爱情绝唱

许安结

到了伦敦,游人不可以不观桥。由于泰晤士自西向东从市中心逶迤穿过,伦敦的桥也就特别多,而且风格迥异:最古老的是被当作古董出售的伦敦桥,最独特的是桥面可高高开启的塔桥,而最现代的则是新近才开放的千年桥。然而,在这近30座大大小小的桥中,最令中国游客心驰神往的,恐怕还得算滑铁卢桥。

滑铁卢桥始建于1817年,是一座9孔石桥。当其建成通车时,正值英国的威灵顿公爵在滑铁卢战役中大胜拿破仑两周年,该桥便由此得名滑铁卢。

20世纪40年代,滑铁卢桥开始进行重建。由于当时二战战事正酣,男丁稀缺,粗重的建筑工作因此也就不得不交给英国妇女去完成。在德国法西斯的狂轰滥炸中,新桥终于在1942年建成,不过正式通车一直拖到了1945年。

新的滑铁卢桥为钢筋混凝土结构,远远望去,外形简单却不失典雅。该桥长近400米,宽约25米。桥下5孔如5道彩虹首尾相连,横跨泰晤士河南北两侧。泰晤士河水面虽宽,水流却极缓慢,一艘接一艘的船只仿佛行驶在光亮、平坦的液体马路上,悄无声息地在桥孔间穿梭。由于此处位于伦敦闹市区中心地带,而泰晤士河恰好又在此转了一个近乎90度的大弯,因此观赏起两岸的绮丽风光,可以说视角最佳、景致最好。记载着“日不落帝国”往日辉煌的城堡宫苑,拔地而起的高楼与凝重的古建筑相交融的伦敦金融城,以及忙忙碌碌的现代化码头仓库,在这里都可一览无余。

暮色中,漫步在滑铁卢桥上,迎面秋风微拂,脚下流水潺潺,身旁车光灯影。此时此景,不免再次令人想起“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魂断蓝桥》影片场景:从滑铁卢桥上的浪漫相识、俱乐部舞会的烛光摇曳,到滑铁卢火车站的悲欢离合、乡下农庄的美丽晨光,再到滑铁卢桥上的万念俱灰,传诵久远的凄美绝唱,一切都与滑铁卢桥息息相连。1940年由好莱坞巨星费雯丽和罗伯特•泰勒联袂主演的这部反映一战爱情的悲剧,虽历经半个多世纪,却仍然赋予着滑铁卢桥强大的吸引力。对于很多人来说,置身于桥上的那种近距离体验,常常让周围的一切变得可有可无。

不过,如果说滑铁卢桥完全是靠《魂断蓝桥》才声名鹊起,似乎有些不公平。其实,在此片上映之前,滑铁卢桥便已闻名于世,著名的法国画家莫奈便对其情有独钟。作为印象派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莫奈的作品尤其注重探索户外光色与空气的表现效果。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他曾多次来到伦敦并创作出了9幅反映滑铁卢桥的作品。同样的一座桥,在其笔下却分为多云、阴天、雾霭、薄暮以及落日等多种主题色彩。虽然相隔近一个世纪,现代人却仍可通过其作品,感受到当年“雾都”的风貌,而那时的滑铁卢桥,相信也更加贴近“蓝桥”的实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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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魔笛游德国老鼠城
循白色老鼠印游览再现格林童话场景

青木

德国北部有条“童话之路”,全长595公里,从著名的童话作家格林兄弟的出生地哈瑙开始,穿过广阔的威悉河谷地,直到北部的港口城市不来梅,到处充满了童话场景。著名的《格林童话》里的所有故事几乎都是格林兄弟踏遍63座小镇、收集当地的民间故事编写而成的。放鹅的小姑娘正从哥廷根的集市走来,大灰狼在森林里等着小红帽,睡美人在沙巴堡的美丽城堡里休憩……为了重温儿时的梦,我带着《格林童话》向哈默尔恩进发。

德国北部的小城哈默尔恩建于1200年,位于威悉河畔,是“童话之路”中最重要的站点之一。格林兄弟笔下的童话故事《彩衣吹笛人》(又称《神奇捕鼠人》)就取材于此。

据说,中世纪时,哈默尔恩鼠患猖獗。当时,出现了专门捕捉老鼠的行业,捕鼠人多是能演奏乐器的流浪艺人。1284年,哈默尔恩镇鼠多成患,居民不胜其烦,镇长也束手无策。一天,镇上来了一位身穿五彩长袍的神秘吹笛人,他说如果能给他一笔酬金就可帮助镇上的人驱除老鼠。人们欣然答应。于是,他拿出笛子吹奏起来,老鼠受笛声魔力的吸引,纷纷从房屋里跑到街上,跟着他来到威悉河,结果老鼠全部溺死在河中。事后,他返回镇子领取酬金,谁知镇上的居民却食言拒绝付款。吹笛人大怒,决意报复。他再次吹起笛子,这一次,笛声引来的是镇上的130名儿童。孩子们都跑到街上,跟着吹笛人走出城门,然后消失在森林中。

现在,这个故事与当年的笛声一样充满魔力,吸引大批游客到哈默尔恩一游。

在哈默尔恩刚下火车,我就见到一个头戴尖尖鼠帽、身穿五色彩衣、脚蹬弯月形鞋的“捕鼠人”。经介绍,我才得知他是哈默尔恩市旅游局派来的导游。

我从车站附近的戴斯德大道开始游览。街头除了竖立着“捕鼠人路线图”外,地上还画有一串串长着长尾巴的白老鼠印。导游告诉我,循着这些白色鼠印可走访与故事有关的哈默尔恩老市区一圈。于是,我像孩子般乖乖地尾随在“捕鼠人”身后,俨然上演了一出现代《彩衣吹笛人》。

游览时我发现,老市区两边的童话造型房舍保存完好,这种叫“法赫威克”的老房子现仅存于德国和荷兰。房子二楼三楼的墙壁逐层向前突出。这是因为以前房税是根据房子的占地面积计算的,所以人们动脑筋尽量扩大楼上房间的使用面积。

走了一会儿,我来到“捕鼠人之家”餐厅。据说,当年格林兄弟就坐在餐厅窗前的位子上,一边听居民讲故事,一边美滋滋地享用这里的招牌菜——“老鼠尾巴”。如今这道菜的原料已经改为切碎的猪尾巴,加上老鼠形状的硬面包和色拉,就成了老鼠套餐。

当我走到一条叫宾格罗森的街上时,导游提醒我要禁声。因为这里就是当年孩子们被带走的地方,现在叫“禁舞街”——禁止在这里跳舞奏乐。不过,5月中旬至9月中旬的各个星期天却是例外。故事中神秘吹笛人那悠扬、带有魔力的笛声便响彻哈默尔恩的大街小巷。人们沉浸在魔幻的气氛中。这是因为在漂亮的“婚礼之家”阳台上演出由《彩衣吹笛人》改编的戏剧。“婚礼之家”的外墙上装有报时大钟,有时奏出童话音乐,有时则上演捕鼠人和老鼠们的木偶戏。

街道两边,到处都是老鼠和捕鼠人纪念品。独一无二的“捕鼠人博物馆”、老鼠市场等场所更为哈默尔恩增添了“鼠城”的味道。但是,除了穿戏服的旅游局职工外,大部分哈默尔恩人都希望与故事划清界限,尽管这个故事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是内心的恐惧和伤害难以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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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马利亚隐居小灰屋
土耳其旅游名胜基督徒心中圣殿

程卫华

土耳其是伊斯兰教国家,却有一个著名的基督教圣地——圣母马利亚的最后隐居地。

圣母马利亚的最后隐居地位于土耳其名城伊兹密尔附近的夜莺山上。驱车盘山而上,一路绿树成荫,空气清爽宜人。

进入圣区,首先看见的是路左侧一个用以储存淡水的古老蓄水池。再往前,可以看见山腰上的一块空地,那是基督徒做礼拜的地方。每年8月15日后的第一个星期日,教徒会在此举行隆重的基督教仪式,平时常有修女在此唱赞美诗。

沿着石子路走到尽头,能看见19世纪考古发掘出的一尊圣母马利亚青铜像。圣母双臂张开,仿佛是向苦难的众生敞开怀抱。拾阶而上,便来到圣母的最后隐居地——一座由灰白色石头砌成的方形小屋,现在是一座小教堂,基督徒称之为“帕那亚•卡普鲁”,公元4世纪左右建成。据说,小教堂的底部是遗迹,其他部分是后人修缮的。

教堂外有一处圣泉,现在已用灰白色的石头修葺成3个拱门形自来水取水处,供人饮水。传说,圣泉水能医治百病,保佑健康。圣泉前不远处竖着几块木板,上面系满了五颜六色的绢布。信徒许愿后将绢布系于此,祈求圣母的庇护。

走进小教堂,映入眼帘的是供奉在神龛里的圣母马利亚铜像,铜像前燃着蜡烛,摆有鲜花。教堂内气氛庄严肃穆。隔壁一间屋的墙壁上绘有圣母怀抱圣子图,神龛里摆着一本巨大的《圣经》。

关于圣母马利亚最后隐居地的发现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是当地的基督徒一直有到帕那亚•卡普鲁教堂拜祭圣母马利亚的传统。另一传说比较离奇:一位卧床不起的德国修女凯瑟琳梦中来到圣母的最后隐居地,她将梦中所见记录下来,写成一本书。1891年,名叫拉泽城斯的人根据书中描述,真在伊兹密尔附近发现了圣母马利亚的最后隐居地。

梵蒂冈教廷开始对此发现并不热心,后经考古论证,1961年教皇宣布此处为基督教圣地。圣母马利亚的最后隐居地也因此成为土耳其一个重要的宗教旅游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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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三座“凯旋门”
位于俄德法三国都与拿破仑有关

韩庵

到欧洲旅行,如果飞机来飞机去,走马观花,总归印象不深。要说真的好玩还是要自己开车前往。那天早晨我出门时,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来到莫斯科的库图佐夫大街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路中央的那座凯旋门。

说起莫斯科的这座凯旋门,还有一段故事。1814年,为庆祝战胜拿破仑和俄军将士从西欧远征归来,莫斯科人在特维尔关卡建立了一个木制凯旋门。后来,木制凯旋门腐烂了,几经周折,才于1968年在库图佐夫大街建成了一座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凯旋门。这座凯旋门高28米,是按照古罗马康斯坦丁凯旋门样式建造。门的基座上共竖立着6组12根圆柱。圆柱用生铁铸成,高12米、重16吨。圆柱之间站立着手持盾牌和长矛的勇士,勇士头顶的墙壁上是反映俄军同法军作战的浮雕。凯旋门顶部安放着6匹马拉的凯旋车,车里坐着胜利女神,她的右手高擎着月桂花环,面向城市入口处。整个凯旋门用白石贴面,在黑色圆柱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一路西行,漫天皆白。当汽车驶近白俄罗斯布列斯特要塞时,周围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一进波兰,原野上的白雪不见了,到处是一片片青绿的冬麦和平坦的牧场。难怪地理学家说,欧洲的地理分界线是沿波罗的海三国穿过波兰向南延伸的。

来到德国首都柏林时,天色将晚。我急忙驱车来到该市标志性建筑——勃兰登堡门参观。勃兰登堡门高20米,位于菩提树下大街西端,始建1788—1791年。1795年德国人又在门梁上安装了胜利女神驾驶的四马车。从建筑用途上讲,这座门曾是柏林市的西城门,但从建筑式样上看,这座门具有古罗马凯旋门和古希腊雅典卫城山门的特点。从历史意义上说,这座门堪称德意志第一门,许多外国人都称其为“德国凯旋门”。

勃兰登堡门竣工后就成了历史的见证:1806年10月24日,法军战胜普鲁士军队,占领柏林,拿破仑在这座城门下接受了“柏林城钥匙”。后来,根据拿破仑的命令,法军取下门上的四马车,运回巴黎。直到1813年解放战争获胜,普鲁士人才从巴黎取回四马车,重新安放到城门上。1945年4—5月间,在苏联红军发动的柏林战役中,柏林城其余17个城门全部倒塌,惟有勃兰登堡门奇迹般地保留下来。1961年8月,民主德国开始在这座门后修建柏林墙,1990年柏林墙倒塌,勃兰登堡门又成了德国统一的象征。

沧桑的岁月不断改变着勃兰登堡门原来的容貌。它曾被涂成淡咖啡色、浅绿色、艳黄色和天蓝色。2000年底,德国政府决定对其进行“整容”,恢复其原来的本色——白色。

离开勃兰登堡门时,我发现门前的广场叫“巴黎广场”,于是我决定向巴黎进发。走过号称世界最美的林阴道——香榭丽舍大道,远远就看到了那座闻名遐迩的凯旋门。除埃菲尔铁塔外,凯旋门恐怕是巴黎市最抢眼的一张名片了。

巴黎凯旋门也是依照古罗马凯旋门的样式建造的,其规模却大了一倍。它高50米、宽45米,呈淡黄色,显得气势磅礴。这座凯旋门也和拿破仑有着密切联系。1806年,为庆祝法军胜利,拿破仑决定在巴黎建一座凯旋门,但这项工程直到1836年7月才最后完成。这时,被囚禁在圣赫勒拿岛上的拿破仑早已在寂寞中死去。虽然人死了,凯旋门的外壁上仍镶嵌着10块反映法兰西革命和拿破仑战争的浮雕,凯旋门的内壁上则镌刻着同拿破仑出生入死的558位将军的名字。

1840年,法国人为安葬拿破仑的遗骸,在凯旋门下举行了追悼会。1885年为悼念拿破仑部下的儿子、伟大作家雨果,凯旋门曾披上黑纱,但法国人做梦也想不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凯旋门会落入德国人手中。这使我联想起曾经在俯首山上同一位俄军上校谈起莫斯科的凯旋门。那位上校指着远处的凯旋门不无自豪地说:“外国军队曾从许多国家的凯旋门前经过,但莫斯科的凯旋门却是个例外。”

是呀,历史上,法国人、德国人和俄国人有着数不清的恩恩怨怨。每次战争过后,总会有人痛饮凯旋的美酒,也总有人独吞用眼泪和耻辱酿成的苦酒。这一座座默默无言的“凯旋门”就是一个民族命运沉浮、起起落落的最好见证,尤其是当你3天之内穿越了3座“凯旋门”,体验了它们所蕴涵着的种种酸甜苦辣,那种沧海桑田、无尽恩怨的感觉真是格外强烈。但愿人类将凯旋门留在20世纪,新世纪普天下不再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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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典寻找苏格拉底
它不如卫城上帕特农神庙那么高大,但同样给人以空灵的感觉

李宏伟谢戎

提起雅典,人们脑海里立即会浮现出雄伟而优雅的卫城。其实,在卫城脚下,有一个更能代表古希腊文明的地方——阿戈拉,这是包括苏格拉底在内的古希腊哲人宣扬自己学说的地方,苏格拉底受审及饮鸩而死都发生在这里。

外国游客通常只把喧嚣留给卫城,从卫城西北一侧的山坡下去,则是一条相对幽静的小路。2000多年前,这里是雅典的主干道,阿戈拉就在它的两侧展开。阿戈拉在希腊语中是“集市、聚集之地”的意思。但在古希腊人的生活中,阿戈拉并非“集市”这么简单,这里是人们购买商品、议论时事、发表演讲、传播学说、朝拜神灵的地方。

我们怀着近乎虔诚的心情来到阿戈拉的入口。如果说卫城是残垣断壁的话,阿戈拉简直是满目疮痍。许多古代建筑只留下地基,连柱子都难以找到,很难想象这里是古代雅典的市中心。尽管如此,希腊目前保存最完整的神庙却位于阿戈拉西侧的小山坡上,它不如卫城上帕特农神庙那么高大,但同样给人以空灵的感觉。这座神庙是专门供奉智慧女神雅典娜和火神赫菲斯托斯的,由于里面的神像早已不在,后人凭神庙内英雄忒修斯的雕像而将这里误称为忒修斯庙,而且沿用至今。

在忒修斯庙的东北,有一处残迹被称作波伊基勒斯多阿,意思是“粉刷的门廊”。今天,我们只能在这里看到几根残破的石柱,但这里却是斯多葛学派(苦行主义)诞生之地。斯多葛学派的创始人芝诺总是在这里宣扬自己的学说,他的追随者们逐渐在这里聚会。事实上,斯多葛这个词,就是从希腊语的“门廊”演化而来的。

不光是斯多葛派,古希腊时代几乎所有的名人都在这里出现过,圣保罗曾在这里宣扬过基督教,场面甚为壮观。当年苏格拉底每天都要在这里待很久。这个身材矮胖、长着狮子鼻、秃顶的男人娶了一个脾气极为暴躁的老婆,为了躲避她,同时也为了寻求智慧,他每天都站在“宙斯门廊”前,和自己的学生柏拉图等人探讨知识。不过,他更喜欢的是在这里拦住行人,诘问他们,最终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因为苏格拉底认为,除非一个人自认为无知,否则就学不到任何知识。苏格拉底的母亲是一名助产婆,而他则是个精神助产师,他教自己的学生时很少先给出结论,而是一步步引导他们,让他们思考,他把这种方法叫作“精神助产”,“宙斯门廊”因此就成为了雅典的精神产房。

苏格拉底最终引起了当局的愤怒。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被控“体验、有伤社会风化”,他为自己辩护的地方也在阿戈拉,具体位置在忒修斯庙和波伊基勒斯多阿之间偏北的“皇家门廊”。苏格拉底的自我辩护被弟子柏拉图记录了下来,就是著名的《申辩篇》。苏格拉底最后受审的法庭在阿戈拉最南边,也就是在这里,陪审团判他饮下毒酒。这个将哲人置于死地的法庭如今只剩下地基和几个石礅。据说后人在法庭附近的地方发掘了一些陶杯,陶杯的大小与记载中盛毒酒的杯子一样。

阿戈拉曾是雅典国王发号施令的地方,而民主也从这里诞生。忒修斯庙南面就是古代雅典市政厅的遗址。古代雅典的议会共有500名成员,他们在这里商量政务,作出决定。市政厅外面通常围满了群众,他们在这里谈论家事国事、批评政府,常常把各式各样的抱怨贴在各种雕像的基座上。

当时的雅典政府是当时世界上最为公正廉洁的,不过这一切都在异族的侵略下消亡。基督教最终成为希腊的国教。阿戈拉现在最大的建筑是上世纪50年代修建的阿戈拉博物馆。博物馆建在阿塔卢斯门廊的遗址上,这里曾经是人们买卖商品的地方,是真正意义上的市场。3世纪中叶,异族入侵希腊,阿戈拉被弃用,人们开始在这里建造民居。时间久了,阿戈拉被埋在了地下,我们见到的阿戈拉遗址都是从地下挖掘出来的。但是,在希腊人的心中,阿戈拉所承载的高度文明是别处无法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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